宋青峋的话吓到了唐晓溪,唐晓溪只觉得四肢发软,浑身冒冷汗。
幸亏是床上,要不然唐晓溪一定会被吓的瘫软在地。
“你怕了吗?”
宋青峋看着唐晓溪,从唐晓溪紊乱的气息,不难猜出唐晓溪应该是吓坏了吧。
宋青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不显得那么生冷。
“你要是害怕就走吧,走得远远的,从此隐姓埋名,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活下来。”
唐晓溪强稳住心神,不让自己方寸大乱。
“你……你不是说……我走不了,不能离开这里……”
“你要是想走,我帮你掩护,你趁天黑走,一路往南,出了北昆就好了,最好是直接去南月,到了那,你应该就安全了。”
“对了,记得把钱都带上。”
北昆是他们所在的国家,至于宋青峋说的南月,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就在最南边,据说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宜人,不过进去容易出来难,所以即便它小,也一直没能被其他国家吞并。
“宋青峋你到底是谁?你帮我掩护什么?难道有人监视我们?”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如果你知道了,只怕没有现在这么无忧虑。”
宋青峋不想将自己的事,强加到唐晓溪身上,他觉得唐晓溪每日这样有奔头的活着就挺好。
唐晓溪也犹豫了,她当然知道,知道的太多是会死人的。
宋青峋看出了唐晓溪的犹豫,黯然一笑。
“我是个该死的人,我来这儿是因为我父亲拿出了我祖父的免死金牌,这才保了我一命。”
“至于你说的监视,大概是有的吧,毕竟我活着,他们便不能心安。”
唐晓溪听到免死金牌,脑子哄得一声,好像猜到了什么。
免死金牌?那是皇上赏赐给有功之臣的吧。
那宋青峋的身份肯定不单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那么简单。
唐晓溪不想知道的那么多,但是她已经是他的娘子,她能躲得了吗?那些事情是她不知道就能不管不顾的吗?
唐晓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尽量让语气显得如平常一样。
“宋青峋你说说吧。”
宋青峋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看向唐晓溪。
“你……你确定你想知道?”
宋青峋的声音带着颤抖,唐晓溪想知道,就意味着唐晓溪不会离开,宋青峋内心突然狂跳不止。
“你觉得我不知道你的事,就是安全的吗?你也说了我这辈子都不能摆脱你,那我还不如活得明白一点,不然哪天被你的仇家找上门,我还将他们当朋友接待,我岂不是蠢得要死。”
唐晓溪故意说得轻松,宋青峋感激一笑。
“呵……是啊,你这么蠢还真有可能。”
“你才蠢,少废话,赶紧说,等下我睡了可就没人听你的故事了。”
……
两人一直说到半夜。
“唉!这狗血得剧情真的是哪个朝代都不过时。”
唐晓溪听完宋青峋的故事不由感慨道。
“你们那里也有这样的事情?”
“当然啦,不只是我们那里,而是每个朝代,尤其是更朝换代、新皇继位,肯定少不了冤假错案。”
宋青峋的父亲是北昆的平南候,虽然是世袭的爵位,但是宋青峋的父亲是实打实的武将出身,从一名小小的先锋做起,一直到最后稳坐将军宝座,都是靠他他自己在战场上立下的汗马功劳得来的。
如此一来,他不仅是世袭的平南候,更是先皇亲封的威武将军,大权在握,有勇有谋,令先皇都忌惮三分。
唐晓溪从宋青峋的话里,不难听出宋青峋对他父亲的钦佩之情。
宋青峋的祖父则是太祖皇帝的异姓结拜兄弟,先有从龙之功、后又有平反之功,深得太祖皇帝信任。
太祖皇帝去世前,更是给宋青峋的祖父赏下了一块免死金牌。
也正是因为那块免死金牌,令先皇一直忌惮宋青峋的父亲,但是宋青峋的父亲又是震慑边疆,不可少的一员大将,所以先皇到死也没能收回那块免死金牌。
一直到现任皇帝继位,宋青峋的父亲越来越感受到皇帝的不信任,宋青峋父亲最后一次征战沙场回来之后,终于决定主动交出兵权。
但是没想到兵权还未来得及交出,朝廷突然有人上奏,平南候通敌卖国。
不知从哪伪造的书信,又不知从哪找来的人证。总之,威武大将军平南候通敌卖国,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恕!
天子震怒,平南候府满门抄斩,宋青峋的生活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
平南候为了保宋青峋一命,立马交出了免死金牌。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宋青峋一身武艺被废,双腿更是活生生的被打断。
昔日里,京城人人艳羡的惊才绝绝、文韬武略、意气风发、惊为天人的小侯爷一夜之间沦为残废,被人像扔破抹布一样,扔到这穷乡僻囊来。
看着眼前平静的宋青峋,再想到帮她洗鸭蛋的宋青峋、帮她烧锅的宋青峋、帮她收衣服的宋青峋……
唐晓溪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