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很明显是相信黎笙,薛蔓知心里有气,但是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沈闻庭身为大家长,自然是得要一碗水端平,但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他这次站黎笙。
他沉着脸看向薛悦,“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应该听家里人的安排,跑来沈家闹什么?“
这些人完全就是不把沈家放在眼里。
薛蔓知沉默片刻,幽怨的看向黎笙。
“受害者是薛悦,母亲,你不能什么事情都偏袒黎笙,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也是你的儿媳,总不能因为楠峰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就区别对待。”
陈女士脸色铁青,虽说沈楠峰不是她亲生的,但她这些年将沈楠峰当做亲儿子对待,薛蔓知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戳中陈女士的心,时刻提醒着她继母的身份。
“你……”
“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不如好好考虑她后半生的事,而不是跑来沈家咬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寒意,不见其人,却又让人心生怵意。
黎笙知道是沈宴辰回来了,她欣喜的看向门口。
沈宴辰走进来,脸色阴翳,像是蒙了一层青灰,身上带着戾气,这样的气势,很少见。
黎笙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她的心跟着狠狠一沉,看薛蔓知的眼神充满了凌厉。
陈女士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想说的话被沈宴辰打断,原本想要怒怼薛蔓知,但现在没必要了,已经有人替她出气。
薛蔓知不以为然,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宴辰一进来,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薛悦和沈思怡二人立马闭上了嘴。
说到底还是心虚,对沈宴辰有惧意。
“来人,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轰出去。”沈宴辰丝毫不留情面。
与沈家不相干的人,除了薛悦还能是谁。
薛蔓知制止道,“宴辰,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薛悦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公道。”
“什么是公道?陷害我妻子就是公道?如果昨天躺在房间的人是黎笙,你今天还会跟我说公道二字吗?”
沈宴辰冰冷的看着她,眼底像是在压制什么。
薛蔓知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因为被他的视线看得发慌,还是因为他今天跟往常不一样,她咬了咬下唇,不再言语。
沈闻庭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哼一声,“要我说她这就是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想找人出气?哪来的脸!”
他是老了,不是傻了,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
薛悦眼中含着泪,沈宴辰从进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不管她今天有多狼狈,都勾不起他半点怜悯。
薛悦出去后,沈宴辰看向沈思怡,许是因为心虚,沈思怡不敢再待在客厅,脚步像是生了风似的,连忙往外跑。
两人都出去之后,沈宴辰将家里的佣人都叫出去,诺大的客厅现在就剩下他们几人,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薛蔓知见他将旁人都遣散,冷笑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没必要将大家都遣散吧?”
她浑然没有意识到沈宴辰这样是何种用意。
面对她的嘲讽,沈宴辰眼底半分情绪都没有。
黎笙讥笑道,“将大家都遣散,这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蔓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看他们夫妇二人越看越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
沈宴辰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沈闻庭面前。
薛蔓知的眉心突突直跳,“那是什么东西?”
沈宴辰平静的盯着她,眸中幽暗,让她逐渐不安。
沈闻庭叫陈女士将他的老花镜拿来戴上,把手上那份亲子鉴定看了一遍之后,他拿着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许是担心看错了,他又看了一遍。
“岂有此理!”
威严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沈闻庭捂住心口,因为生气,他整张脸憋得通红。
黎笙担忧的看着他。
陈女士见状,担心他血压又突然升高,连忙拿着药丸喂进他的嘴里。
“你别把身体给气坏了。”
见沈闻庭这么生气,她好奇的拿起桌上报告单看了一眼,眉头紧蹙,“宴辰,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沈闻庭会生这么大气,她都觉得离谱到家了。
沈宴辰不紧不慢的看着薛蔓知,“这件事情,得问问薛女士了。”
他现在连‘大嫂’都不想称呼,因为她不配。
陈女士满眼愤怒的看着她,怒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思怡不是楠峰的孩子?”
薛蔓知脸上血色全无,只见陈女士将报告单拍在她面前,就算她有一百张嘴,都无济于事。
“薛蔓知,你可真行啊,竟然瞒了我们十八年!”
当年薛蔓知跟沈楠峰结婚这件事情,沈家人并不同意,当时的薛家,生意并不干净,想要找家世清白的人联姻,而沈楠峰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当年沈老爷子很反对,加上沈楠峰那时已经有喜欢的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