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二哥跟秋池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车上,黎笙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今晚上李秋池一直在说两人的差距太大,她不明白,为什么感情里要在乎这件事情。
“笙笙,我们无法插手别人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沈宴辰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特别安定。
对,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别人。
黎笙侧目看向沈宴辰,“那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不做选择,因为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他深情的看着她,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做选择,因为他知道,要是他,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将她牢牢抓住。
黎笙反过手来与他十指紧扣,是啊,沈宴辰当初为了把她追到手,可花费了不少心思,由此可见,真正爱你的人,是会想尽一切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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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薛家,灯火长亮。
薛家二房这边,时不时的传出啜泣声,大晚上的,特别热闹,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薛悦在F国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也黑了许多,额头上有块伤疤,虽说现在已经结痂,但看上去还是会觉得渗人。
原本是家里最受宠的千金大小姐,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薛强夫妇心疼的不得了。
“我的女儿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啊。”方琳哭诉,抱着薛悦忍不住大哭起来。
“够了!人回来就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薛老爷子在一旁怒斥道,薛悦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心疼,因为他觉得就是自作自受,老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爸,悦悦是您的孙女啊,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我哭一下也不让我哭吗?”方琳有些生气。
老爷子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大儿子薛文昌。
“文昌,你跟我来书房。”
薛家虽说是豪门大户,但是薛老爷子重男轻女是人尽皆知的事,薛强夫妇只有薛悦一个女儿,薛家子嗣单薄,只有薛泽扬一个孙子。老爷子自然也就比较看中大儿子薛文昌。
薛文昌跟薛强不一样,他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薛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他在打理。
早年,薛家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并不磊落,只是近几年来他们渐渐洗白,以前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淡忘。
走进书房,薛文昌将门关上,老爷子的脸色变得凝重。
“当年那件事情,我听说他们一直在派人查,现在可有被他们查出什么来?”
'爸请放心,那件事情我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问题,无论他们怎么查,都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薛老爷子轻叹一口气,眸光渐冷,“当年那件事,就不该留下那个孩子。”
“都是儿子办事不力,晚了一步,才让他侥幸逃脱。”薛文昌的眼中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罢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查不出什么,跟薛强夫妇俩说说,叫他们别去招惹沈家人,那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老爷子对大儿子有多满意,对小儿子就有多无奈,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头脑就相差这么远呢?
“蔓知在沈家怎么样?”
薛文昌如实告知他薛蔓知的情况,“听说那个沈家三少奶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薛强一家在她手里没讨着好处,就连蔓知也时常被她算计。”
“哼,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厉害的,他们就是没脑子,所以才斗不过人家。”老爷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说厉害,沈家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爸说的对,听说盛美集团的新品发布会马上就要举行了,蔓知在盛美如今也有一席之地,只是……”
“只是什么?”
“沈家人好像并不放心让她接手沈家的生意,虽说她能力不错,但那个陈晓琴总是在针对她。”
薛文昌知道薛蔓知的处境,但是在薛家人眼里,利益最大化,她开心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给家族带来什么。
“在沈家这么多年,她总该有些收获吧。”薛老爷子当年将薛蔓知嫁进沈家,目的是想掌握沈家的一切,没想到她竟然连个皮毛都没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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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发布会在今天下午三点举行。
下午一点,模特们都已经到秀场开始做造型,黎笙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长的秀发绾起,精致的小脸,温婉素雅又不失气场。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现在就等着开幕,但她却很不安,老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秋池见她在后台不安的走来走去,便开口叫住她。
“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头晕。”李秋池已经做好了造型,身上的样衣也已经换上。
不知为何,黎笙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就是有些不安。”
李秋池打趣道,“你啊,就是太紧张,跟我第一次拍戏一样。”
黎笙摇头,不是这种感觉,她总有一种预感,像是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一般,这样的预感让她很不安。
她拉住从身旁走过的工作人员,问道:“模特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