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任长风走了进来,抱拳行礼。
云飞扬泡在浴桶中,隔着屏风,对任长风说道:“今天死在巷子里的那些人,查到身份没有?”
任长风抱拳道:“大人,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身份不好查,甚至很多人都不是京师本地人,倒是领头的那个,最近两年,和秦相府走的很近。”
云飞扬点了点头,道:“那就可以肯定是秦相做的了?”
云飞扬有些奇怪,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秦相他是要报复的,不管今天的小巷刺杀是不是他秦相做的,云飞扬都是要和秦牧这个老家伙算账的,无非就是一个早晚的问题而已。
“这个国师是什么情况?”
“我今天在街上遇到大昌国师了,是个女的,还么有来得及动手,就被上柱国吓退了。”
任长风开口道:“大人,这个大昌国师,其实是一个固定的职位,而且,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并且,每一代,都是大宗师!”
“每一代都是宗师?”云飞扬挑起了眉头,有些诧异的道:“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就这么点宗师,他每一代都是宗师……”
说到这里,云飞扬顿了顿,想到了今天傍晚,上柱国出现之后,女国师的态度。
虽说大宗师也是有强弱差距的,但是一名大宗师想杀死另一名大宗师,难如登天!
偏偏这位国师的神色,是恐惧……
一个人的自信,往往来自于自己的实力。
这道理就像是你兜里没钱去买奢侈品,心里总会觉得很尴尬,但如果你是个富翁,逛奢侈品店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国师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同等的武者见面时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低阶武者见到大宗师时的感觉。
就像是他当时面临八品高手时的感觉。
不论再怎么说,一个人在面对比自己强很多的强者时,很难做到不卑不亢。
“大人,属下特意调查过这位国师,简单来说,国师是一个可以传承的职位。”
“而且自大昌有史以来,都是女国师。”
“国师在去世之时,就会将自己的修为,传给自己的弟子!”
云飞扬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
这不是拔苗助长吗?
可问题是,人家偏偏还真是大宗师的修为。
云飞扬眉头深深皱着,感觉有些奇怪。
“长风,你说武道一途,真能通过传承,将修为传承下来吗?”
云飞扬心中感觉是不可能的。
真要是能够传承的话,只怕这世间,大宗师满地走了!
几千年过去,总会有新的大宗师冒出来,而现有的大宗师,如果一直传承下去,这就相当于一个水池,不流失原有的水,光是往里面加水,自然会有满的一天。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明白,但国师之位,不是大宗师是没有办法坐的。”
“而且,事关一国命脉,想来是不可能有人敢造假的。”
云飞扬摇了摇头,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对了,乔四来了吗?”
云飞扬没有想通,开口问道。
任长风继续躬身道:“乔掌柜今日抵达了京师,带了二十车货物。”
云飞扬点了点头道:“去,让乔四过来见我。”
任长风领命而去。
云飞扬站起身来,用真气震掉了身上的水珠。
放在以前,他是不敢这么奢侈的,毕竟真气这东西,用起来是真好用,但练起来也是真难练。
不到大宗师的级别,没人会这么奢侈。
换上了个干净衣服,云飞扬走出了房间,皇玉柔一直在走廊里等着云飞扬。
看到一脸焦急的皇玉柔,云飞扬走了过去,开口道:“公主不要忧心,属下没事。”
皇玉柔看云飞扬走了出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云飞扬,确认云飞扬真的没事后,长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我一直担心。”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来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云飞扬摇了摇头,开口道:“暂时不知道,不过,大概率是秦相做的吧。”
“秦相!”皇玉柔捂住了嘴,轻呼一声,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他之前不是还和你相谈甚欢吗?”
云飞扬淡淡笑道:“是啊,就是因为相谈甚欢,所以他的嫌疑才最大啊。”
皇玉柔没有想通,李舞阳和云飞扬的见面不是很愉快,难道不是舞阳公主吗?
云飞扬看四下无人,轻轻摸了摸皇玉柔的脑袋,说道:“有些时候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他目光深邃,看向了驿馆的大门,淡淡说道: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她是不屑于做这种龌龊的勾当的,而那些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人,背后总会阴招不断。”
“尤其是那些从不与人交恶的人,对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人。”
“试想一下,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对人笑眯眯的,即便是这个人得罪了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不把手段放在明面上,暗地里出招!”
皇玉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