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昊威严的扫视一圈,听到有人出头,示意他继续。
不过只是一声嗯,就让站出来的大臣感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忍不住抖了一下。
“赵爱卿,你不是有话要说?”
见那人半天不吭声,南宫昊眼睛微眯,扬声问道。
“……回禀皇上,微臣认为,应该立刻派人前往沿海一带的村子,探查此事真伪,方可下定论!”
“皇上,赵大人所言极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只听靠山王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
又一个大臣出列,躬身说道。
“哼!”
此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大臣站出来,躬身对南宫昊说道:“两位大人此言差矣!此事岂能有假?
据老夫所知,前些时日,长丰府知府就已经上了折子,应该奏的就是那东灵国海盗洗劫沿海一带村镇的事情,怎么,参政院没有把折子送上去?”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有几位大臣早已变了脸色。
“太师大人这是什么话,此等大事下官等人岂能疏忽,自然是要送上去的,只是……”
有一位大人立刻出声反驳。
“好个张大人,好个参政院,若尔等早已把折子送了上去,那为何皇上会不知道?”
老太师看向说话之人,神情冷肃。
“这……”
那位张大人低垂着头,恭谨是说道:“下官只负责送折子,此事要如何定夺,还要看皇上的意思,老太师不会以为,下官还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岂有此理,此等大事,理应定为加急,让皇上尽快看到做出应对,尔等玩忽职守,还在这里推卸责任,真真是可恶!”
老太师转身看向南宫昊,气愤的说道:“皇上,此事在民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东灵国海盗在沿海一带的村子烧杀劫掠,尤其关山县为最,那些村庄里的百姓,几乎十不存一。
歼灭那些海盗的,正是大越来的一支商队。
据说那支商队还协助官府,放粮赈灾,让幸存的百姓免于病饿之苦,可是朝廷做了什么?不闻不问,置百姓于不顾?还是在这里推卸责任,互相猜忌扯皮,朝廷在百姓面前,还有何颜面可在?”
“……”
众臣顿时哑口无言。
高坐金銮殿的南宫昊也是神情莫测,看着下面的大臣一言不发。
见众人不说话,老太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瞪着张大人和给他帮腔的另一位大人,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东灵国海盗犯我大雍沿海一带,多少百姓惨遭屠戮,怎么不见两位大人有如此勇气站出来,为民请命?
如今有人做了我们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为我大雍解决了此等大患,尔等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唧唧歪歪,置疑事情真伪,真是岂有此理!”
“孟大人何出此言,下官等人也是为我大雍着想,不能让有心之人……”
二人面红耳赤,还想为自己分辩两句,忽然被一声大喝吼的住声。
“放屁,尔等尸位素餐,不知为皇上分忧,还在此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之徒 !”
“……”
被老大人一阵痛斥,二人顿时脸色涨红,却又无言以对。
这位老大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此人叫孟之谦,三朝元老,太子太傅,官拜太师府,超一品大员。
更是皇上的老师,深的帝心。
此时老太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老太师息怒,此二人也是一片忠心,只是想探明事情真相罢了!”
此时,一直敛眉站立的左相出列,心平气和的劝道。
“哼!”
老太师斜他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退回自己站立的位置,不再多说。
南宫鹤低垂的眼睑动了一下,心中明白,这是老太师暂避锋芒,不想把事情闹僵。
此时,又有一位大人站了出来,躬身对南宫昊说道:“皇上,前几天确实接到长丰府的奏折。
东灵国洗劫沿海一带的村子,被大越商队所灭是事实。
可能皇上日理万机,还没有看到那份奏折,情有可原。
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证实,还请皇上决断!”
“不错皇上,大越商队对我大雍可是有大恩,理应嘉奖!”
此时,又有几人出列,附和前面之人。
众臣都知道,皇上一心追求长生之道,疏于朝政,那些奏折,说不定还堆在龙案上积灰。
可是作为臣子,他们又不能替皇上做决定,此事只能一拖再拖。
今日不知为何,多日未上朝的皇上,竟然上朝了。
好多事情,不就挤在了一起吗?
“好,好的很!”
南宫昊冷哼一声,扫视着下面众臣,目光如炬。
“我堂堂大雍,传承千年不衰,却连一个小小的东灵国都无可奈何,任由他们欺负多年,如今竟然被一支小小的商队为我大雍解决了祸害,尔等难道不觉得的羞愧吗?”
众臣顿时脸色大变,慌乱的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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