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议论,陆元元毫不在意,她这个人最不喜欢麻烦,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里毕竟不是大越,官府的事她更不想管。
她只是好奇,这座独立上千年的孤岛,是个什么样子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发展一下商贸。
想不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
既然这些家伙一心求死,她自然要成全他们!
一行人跟着吴建仁,很快就来到县衙门口。
陆元元眼神一扫,上前几步拿起鼓槌,就敲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咚咚咚~”
震耳的鼓声传出去老远。
县衙后院,正搂着两个美人调笑的县令吴有为,猛然停下了动作。
一双眯眯眼猛然瞪着外面,大吼一声。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扰了老爷的兴致,去,乱棍打死,扔去后山喂狼!”
话音刚落,一个衙役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大人……不好了!”
“你他娘的才不好了,老爷我好的很!”
“不是……不是大人你不好了,是外面有人找事,还杀了赵氏兄弟二人,打伤了刘捕头带去的兄弟,……”
“什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关山县撒野?到底怎么回事?给老爷我说清楚!”
吴有为一拍桌子,满脸戾气。
“大人,是这样的……”
衙役把吴建仁当街抢人不成,反而被教训的事说了一遍。
“啪~”
吴有为拍案而起,怒喝一声:“走,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不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胆敢当街杀人?”
说着,就吩咐人拿来官服,穿戴整齐后怒气冲冲的来到县衙大堂。
“升堂!”
吴有为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威武~”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很快,陆元元等人大步进入大堂。
看着明镜高悬下面一身官服的胖子,陆元元扬声问道:“你就是关山县县令?”
“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你还没有资格让我们跪!”
陆元元傲然而立,冷哼一声。
“啪~”
吴有为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岂有此理,藐视朝廷命官,便是无视王法,本官即便现在就拿你们问罪,谁敢说一个不字?”
“朝廷命官,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
陆元元眼神冷冽的看着他,喝问道:“那我问你,三岔镇所辖若干个村子,多年以来一直饱受海盗侵扰。
老百姓连最起码的人生安全都没有,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你这个朝廷命官在哪里?
前两日海盗血洗三岔镇,所辖村子十室九空,鸡犬不留,你这个朝廷命官又在哪里?
还有,你的儿子当街抢人,肆意妄为,你这个朝廷命官又在哪里?”
“一派胡言!”
吴有为怒喝一声,指着陆元元和她身后的人。
“你们这些刁民,简直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咆哮公堂,指责本官?
什么三岔镇,什么海盗,我看你们这是找死!
来人,把他们统统押入大牢,每人杖责五十,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
“是,大人!”
一群衙役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就要动手。
“住手,我看谁敢?”
夜一大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吴有为面前一晃。
“吴有为,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吴有为扫了一眼令牌,神情一怔,忙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又看。
“大胆吴有为,见令如见人,既见令牌,为何不跪?”
吴有为吓了一跳,立刻走下台子,诚惶诚恐跪在地上。
“下官吴有为,叩见靠山王!”
“靠山王?”
陆元元有些惊讶,想不到这灵玉姑娘来头这么大,竟然有靠山王府的令牌!
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她转头看向太上皇,见他轻轻摇头,便收回目光,看向蓝衣姑娘。
蓝衣姑娘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轻轻颔首。
陆元元也对她轻轻点头。
“大胆吴有为,你可知罪?”
夜一大喝一声。
“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吴有为肥胖的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问道。
“何罪之有?”
夜一冷哼一声,声音冷沉。
“三岔镇被海盗侵扰,你可有派人平匪?”
“大人,下官代天子牧民,掌管一县刑法、教育、公安、赋税、农业生产等等,可以说整个县老百姓的吃喝拉撒睡,都需下官操心。
城防安全,平乱剿匪,自有一县把总管控,也是把总之责,大人要问罪,也要找对人才是!”
“哦?是吗?”
夜一冷哼一声,喝斥道:“据我所知,县令代天子牧民,总领一县事务,也包含了公安与刑法。
即便是把总,也要听候差遣,配合县令管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