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云怒火中烧,想不到这个逆子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私自偷盖印章。
还有就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也疏忽大意了。
书房重地,就应该十二个时辰让人看守才是。
只安排打扫小厮,远远不够。
他扬声对门外喊了一声。
门口的护卫立刻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问道:“家主,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书房重地,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容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人!”
“是,家主!”
“出去吧!”
护卫应声退下。
谢长云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凌,冷声问道:“你支取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我……”
谢凌脸色发白,不敢抬头。
谢长云看他这样,明显就是做贼心虚,顿觉喉间一股腥甜。
这就是他一直疼爱的儿子!
虽然是庶子,却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多少还是偏疼他的。
毕竟他庶子的身份,又长的酷似自己,所以平日里,自己对他也多了几分疼爱。
或许就是这样,想不到竟然养大了他的心。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说,为什么支取这么多银两,又拿着这钱,做了什么?”
“我,我请朋友出去喝酒了!”
谢凌快速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低声回话。
“呵!”
谢长云冷笑一声,冷冷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珠子乱转,谢长云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霄儿自小也是跟着母亲长大,如今沉稳内敛,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可是这小子,却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如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无所事事,好高骛远。
不说每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
还死要面子,被人当冤大头而不自知,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在云城混的风生水起的。
其实在明眼人眼里,他啥也不是!
就这么一个草包,谁给他的自信,他能接的住谢家这一摊子事?
谢长云抚着额角,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胸口也是一口气撇的慌。
“别让我说第二遍,你拿着这银子,干了什么?”
“就,……就是和朋友一起去喝酒了……”
“放屁!”
谢长云猛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喝的是琼枝玉液吗?需要一千两银子?”
“……”
谢凌一个哆嗦,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哼!”
谢长云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忽然出声。
“你去柳树胡同干什么?”
谢凌心中一惊,脸色难看起来。
“我什么时候去过柳树胡同,我怎么不知道?”
谢长云看他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心中更加失望。
就这么一个没担当的草包,真是白瞎了他这些年的疼爱。
“你是不是去找唐三爷,让他派人去劫杀霄儿了!”
谢长云准备再给他一个机会。
“……父亲,没有的事,我为何要这么做?”
谢凌心中慌的一匹,却极力否认。
这样的事情,只要他不承认,父亲也无从查起。
唐三爷那边,也有道上的规矩。
根本不可能告诉外人,雇主的信息和目的。
“我和二弟可是兄弟,我怎么会找人去杀他,父亲,你是听谁说的,我要找他对质,竟然这样编排我!”
谢凌越发理直气壮起来,满脸愤慨,爬起来就是一副打算找人理论的架势。
谢长云看看他,失望的摇摇头。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事实摆在眼前,那些劫杀你二弟的人,已经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已经供认不讳,你还要狡辩?”
“……父亲,我……”
谢凌吓得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脸色煞白。
完了!
他心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这唐三爷收了银子,竟然还能失手!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越发慌乱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逆子,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谢长云想不到这么一诈,竟然把他吓成这样,更是怒火中烧。
“你可知道,我谢家这么多年走的实为不易,每一代家主都要弹精竭虑,全力以赴,谢家才能不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带着谢家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这个逆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就脑热的要杀人夺位,真是可笑。
“凭什么?哈哈哈,凭什么?”
谢凌抬起头来,眼眶发红,恨恨的瞪着谢长云。
“父亲就这么不看好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胜任这个家主之位,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子?”
“你……”
“父亲可知,我也是你的儿子,就因为我娘是妾,我就连和谢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