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土匪,陆元元又带着人,把在巴山不幸丢了性命的那些队员的骨灰,亲自送去了他们的家中。
先来到的是一个叫鲁家庄的村子。
看到有陌生人来了村子里,这又是高头大马,又是马车的这么大的阵势,鲁家庄的百姓都好奇的指指点点。
陆元元让人打听了一下鲁有根家,路人纷纷指路。
有人去通知村长族老,有人跟着去鲁有根家。
土砖围着半人高的院墙,木门大开。
陆元元从大黑身上跳下来,随行的护卫立刻上前,站在大门口喊话。
“有人在家吗?”
“来了来了,谁呀?”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 边走边在围裙上擦手,好奇的看向院门口。
见是一个陌生人,她有些防备的看着来人。
“你找谁?”
“请问是鲁有根家吗?”
“是啊!你找我当家的啥事儿?”
护卫见没找错人,就请陆元元进去。
妇人见进来一群人,还有不少同村的,还趴在墙头看热闹,笑着不由一跳。
“这位,可是鲁有根的媳妇?”
“对哩,我就是鲁有根家的,请问贵人找我当家的,可是有什么事儿?”
妇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贵气逼人的一群人,哑着声音问。
陆元元看着妇人,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大胆,这位可是福德大长公主还不见礼?”
身边的护卫大喝一声。
顿时吓得妇人腿一软,跪在地上。
就连趴在墙头看热闹的村民,也吓的栽下墙头,赶紧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此时,院子外面跑进来大大小小六个孩子,看到自家院子外面围着不少人,自家娘又跪在地上,都紧张的跑过来,围着妇人,眼神防备的看着陆元元他们。
有两个大一些的孩子怯生生的说:“娘,我们回来了!”
“娘,你咋跪在地上?”
“娘这是咋了?”
这几个孩子,大的看着八九岁,小的二三岁,面黄肌瘦,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神情惶恐。
“婶子莫怕,快起来吧,我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妇人在孩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陆元元,小心翼翼的说:“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民妇失礼了!不知公主要说啥事?”
陆元元一挥手,一个护卫抱过来一个不大的坛子,放在妇人面前。
妇人看着地上的坛子,疑惑的看向陆元元。
“公主,这是?”
陆元元看着妇人,一咬牙,说道:“这是鲁有根的骨灰!”
“骨灰?”
妇人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怔怔的看着陆元元。
“婶子节哀,鲁有根他在经过巴山的时候,遇到土匪劫道,遭遇不幸,为了把他送回来,我让人把他火化了后带了回来,他,就在这个坛子里!”
“当家的!”
妇人一时悲呼,扑倒在坛子上,泣不成声,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孩子们见自家娘亲哭的悲痛欲绝,都跟着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小小的农家院子里,一片哭声。
连院子外面的村民也跟着落泪,一些眼窝子浅的妇人,都跟着抹眼泪,抽泣声不断。
陆元元心里也不好受,有些无措的看着伤心流泪的一家人。
谁都不愿意有这样不幸的事情发生。
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
“婶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还请节哀顺变吧!”
“……公主殿下啊,没有了当家的,我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哟?”
妇人抱着骨灰坛子,哭的悲痛欲绝,身后大大小小六个娃,也都哭的涕泪横流。
陆元元也眼眶泛红,她吐出一口气,说道:“婶子,先别伤心了,我知道你家过的不容易,又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日子更难过,但是我不会不管你们的!”
说到这里,陆元元一挥手,让人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上来。
“以后,每年我都会派人送来一笔抚恤金,直到你老去为止,你的孩子,成年后男子可以去八宝楼旗下的酒楼,作坊,商铺或者商队上工,女子也会有一份丰厚的嫁妆!”
“……真的吗?”
那位婶子也顾不上哭了,震惊的瞪大了红肿的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陆元元。
“自然是真的,我说到做到,你也可以请来村长和族老坐证,立下契书!”
陆元元郑重的看着她,又说:“婶子,喊个人去请你们村的村长吧!”
“欸,欸,我这就让我家老大去请村长族老过来!”
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喊了大儿子,让他去喊人。
“大牛,快去喊你村长爷爷和几个族爷爷过来!”
“欸,知道了娘,我这就去!”
鲁大牛应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就跑了出去。
不过很快,村长和族老就来了。
“娘,村长太爷爷和几位太祖爷爷都来了!”
大牛才跑出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