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千坐在他身边,也不开口,直到汽车发动上路。
这里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区,如此低调奢华的轿车,引得当地农民纷纷投以注目礼。
一路行驶,车内死寂一片,直到停下。
司机下了车,又替这二人拉开车门。
卫东九睁眼,看了眼女孩儿,转身下车。
白小千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跟在他后面下车。
可刚下车,当她的视线触及眼前一片瑰丽糜艳的花海时,霎时愣住了。
这是……制作毒品的罂粟花?!
“知道这些花的名字吗?”卫东九站在花海旁边,负手俯视这一片无际的艳红海浪,语气倨傲。
“罂粟!”白小千老实的回答道。
卫东九点头,转头看向她:“知道它的用作吗?”
“制作毒品!”白小千继续答道,末了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敏慧的事情吗?”卫东九径直开口,侧头睨着他,冷冷勾唇:“我第一次看到敏慧的时候,她在吸毒,就是由这种花中提炼出来的海洛因!”
“我妈妈她吸毒?”白小千听闻,很是震惊。
“那时候她还小。”卫东九神情不变,看着露出震惊表情的女孩,看着那张依旧稚气的脸庞,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丝邪恶,只听他又道:“后来,敏慧吸毒的事情被他父亲知道了,名门世家,怎么能容忍一个吸毒的女儿?于是,她们把她强制性的送进了戒毒所,敏慧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两年!”
“不,不可能,我外公他怎么舍得把我妈妈送到那种地方去?”白小千抬起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冷漠男人。
在她的记忆里,外公一直就是个和颜悦色的人!虽然,外公并不喜欢他的父亲,却对她这个外孙女,疼爱有加!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当初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戒毒所?!
“有什么不可能,敏慧太顽皮了,她比你还顽皮,敏慧的家人没办法,只有把她送去戒毒所!”卫东九说得云淡风轻,看着呆住的女孩,他忽然邪气一笑:“你妈妈出来以后,第一个找到了我,然后把她的清白之身,交给了我!”
‘轰——’就像是一道惊雷忽然劈下,白小千骤然僵住,随即,又缓缓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她的眼中,裂出太多的情绪,太复杂,甚至连卫东九这个见惯尔虞我诈的男人,都无法完全辨认出她眼中的神色。
他皱眉,看着女孩儿:“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白小千讥讽的勾唇:“九爷您真是好本事,我和我妈的处子之身都交代在你手里,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男人脸色微变,霎时不悦。
“白小千,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好,我向九爷您道歉!”白小千摊开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接着道:“然后?她为什么要嫁给白默志?”
“我比敏慧小,那时候根本不能娶她。后来,我到了东南亚,三年后再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并且,有了你!”卫东九垂眸,目光深邃的望着女孩儿。
白小千笑了声,直摇头:“所以,你怀疑我母亲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被逼无奈之下,只得下嫁白默志?”
“我只能作此猜想!”他回答得不假思索。
“也对,当时白默志只是个穷书生,没权没势的,而我母亲家则刚好能够成为他的靠山,所以,他娶了我母亲!他保存我母亲家的尊严,而我母亲家则给他权力,这倒是也合乎常理!”白小千点点头,说得有条有理。
这一刻,她几乎冷静到令人发指。
卫东九也很诧异,在他的想象中,这丫头应该哭应该闹,却绝对不是这么镇定的和他说话,甚至条理清晰的作出判断。
这,多少令他意外!
他又不禁侧身,想要去看着白小千脸上的神色。
女孩却在这时忽然转过身,语气哀哀的开口:“九爷,我很感谢你的坦白!”
卫东九沉默,目光盯着女孩纤细的后背。
“九爷,我有件事情想求您!”她默了下,又接着开口,没人知道她眼中的冷色。
“你说!”卫东九依然看着她,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自从在女孩床边守了四天四夜以后,似乎有点变得不一样了。
“宁静好歹是我妹妹,我想去看看她!”白小千低低的开口,语气平缓。
卫东九挑眉,眸子一眯:“是吗?”
白小千忽然转身,仰面对上他的目光:“我想去看看她现在的惨状,我很恨他,她和我父亲通奸,我希望她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卫东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眼,不知为何,在靠近左胸的地方,有些柔软的疼意泛开。
“好!”他点头,应下他的要求。
……
城郊,军妓营。
军妓营是个什么地方?东南亚鱼目混珠,任何种族的人,只要你有本事,都可以在这里安生乐业。而恰好,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身强力壮的士兵,牛高马大的雇佣军,这些都是亡命天涯的各国通缉犯。
而军妓营,招待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