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在首长家楼顶放烟花,这事儿被远处的警卫员给看见了,急急忙忙的通知上头,然后这事儿又递到了阮家,结果,陈姨领着人赶紧就上了天台,却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沈七七和宫席。
最近天干物燥,按理来说,像军区大院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是不准随意燃放烟火的,就算要放烟火,那也得提前通知警卫处,给他们时间备好消防车,以防不时之需。
不过,幸好也没出什么事儿,烟火已经被沈七七放了一大半,剩下的便被陈姨没收了。
虽然这事儿的结果有些乌龙,但是沈七七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跟着陈姨下楼的时候,一帮子老爷们儿正在打牌的打牌,看春晚的看春晚,大家玩的不亦乐乎,角落里还有张桌子没有被撤下去,几个人好像正在那里拼酒,真是玩疯了!
沈七七和宫席溜到天台放烟花的事情,自然没有逃过阮国栋的耳朵,几位首长们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沈七七和宫席来了,阮国栋率先启声。
“胆子倒是挺大,居然一声不吭的就到天台上玩烟火,知不知道你们差点把警卫处的人给吓死了?”阮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很严肃,但是却并无半丝怒气,毕竟也没出什么事情,大过年的,没必要太苛刻。
沈七七低下头,主动认错:“对不起,外公。”
宫席也赶紧道:“大伯,那些烟花都是我的,这件事情怪我。”
“这俩孩子的态度倒是不错。”旁人笑道。
周大山点点头,也出言为这两人求情:“老阮,算了算了,这大过年的,反正都没出什么事儿,何必这么较真儿!”
阮国栋哼哼了两声,虽然还有些生气,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斥道:“好好坐着看电视!”
“是。”
“是。”
二人同时点头,寻了个位置坐下。
沈七七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可环顾一圈周围,却没有发现阮皓晟的身影。
“咦,叔叔呢?”她不禁好奇的开口问道,一双眼睛不停的巡视周围。
“外面打电话呢。”阮国栋随口答道,看到女孩略白的脸蛋儿,又很心疼的道:“你刚才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转眼又跑到天台上去了?”
“我……”沈七七结巴了一下,张张嘴,想了想又赶紧道:“我就是看到外面下雪了,然后想去天台上看看!”
“下个雪有个什么好稀罕的。”老爷子瞪了眼女孩,转而又接着看向了宫席,指责道:“你比这丫头年长,怎么也纵着她,那些烟花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真是胡闹!”
宫席才来大院里没多久时间,对于这里的规矩也不甚熟悉,听了老爷子的指责,他也很愧疚:“对不起,大伯,让您担心了。”
阮国栋摆摆手,道:“我不是要怪你,以后要多注意些。”
宫席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大山又开了口,他望着好友,笑着摇头:“老阮啊,你就是一操心的命,孩子们没事就好,你说太多,反倒是让他们的心理负担更重!”
阮国栋皱眉,想了一下,看了眼宫席,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将目光转向了电视。
这会儿春晚刚演完一个小品,几名衣香丽影的主持人正站在台上,清一色的俊男美女,但都是些中央台里的当红花旦。
他们微笑着,说着一声声的祝福,现场的气氛很热闹,偶尔屏幕切换,摄像机从台下前排的观众一扫而过。
“哎,老颜!”虽然只是一个瞬间,但是周大山还是看见了,那坐在首席第一排的人,可不正是他的亲家颜刚吗。
“噢,老颜在春晚现场?”阮国栋反应不大。
“嘿,那个老家伙,让他来咱这儿热闹热闹,非说有什么要事儿,敢情就是为了这个?”周大山有些生气,直哼哼道:“都这么大把年纪,居然还喜欢这些!”
阮国栋忍不住笑,解释道:“听说这次春晚有个舞蹈节目,领舞的是他小女儿,估摸着是去现场为女儿加油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
也是,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就算春晚导演组的来亲自邀请,他们都还不一定赏脸。大过年的,任谁都想和家人们一起多热闹热闹,谁还愿意去演播厅里凑热闹?!
另一边,趁着老爷子们聊得欢乐的时候,沈七七寻了个机会,早已经偷偷的溜到了门外。
……
远处的天际,隐约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几簇烟花在空中淬然盛开,绚丽的颜色,映得空中霎时五彩斑斓。
屋外走廊边,也不知何时挂起了大红灯笼,暗红色的光晕洒在寂静的院中,安静飘洒的晶莹雪花,宛若踮着脚尖起舞的舞姬,美极。
沈七七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装,她轻轻的抬脚起脚,踩上了地面的积雪,像是从林中偷溜出来的精灵,一双乌黑亮晶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很快,她的视线定格在院中走廊的尽头。
男人正安静的靠在柱子旁,不知望着何处,颀长的身子,一团袅袅烟雾将他包裹,外面披了件黑色的长风衣,衣摆微微的拂动,他整个人风姿灼灼,而那双眸,却是深沉莫测的湛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