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有预料到南氏的资金链会出问题,但没想到会那么快。
更让她惊讶的是,做这件事的竟然是盛谷集团。
谷慕辰?
直觉告诉她,盛谷集团会出手,一定是因为谷慕辰。
“南氏资金链出问题,傅氏不会出手帮忙吗?”
以傅氏的规模,要帮一个南氏,完全做得到。
何况现在两家也算是亲家,傅承策不会不帮吧?
“都说了是内部消息,南氏没对外宣布,傅承策自然是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景稚:“……”
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既然不帮忙,却又要和南珠成婚,又是演得哪一出?
景稚一直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所以,他又闷声干大事了?”景稚忽然冷笑,似乎是在嘲笑某人:“瞒着我一个人把事情解决看,然后找我和好?”
曲朝风心里一惊:“你……”
“等到时候我知道这一些,会很感动,你看,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有什么资格怨他?”景稚的笑容越来越冷,像是没有温度的太阳,只能带来虚假的光明。
“你们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她的声音在发抖,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是啊,她早该想到了。
他的忽冷忽热,他的冷言冷语,原来都是早有预谋的。
因为他早已打算让她置身事外。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没有资格评价。”曲朝风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猜到他的想法,应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最近就在家好好待着吧,等他来找你。”
等,多么轻松?
她的仇恨,她的目的,只需要等,便有人会替她完成这一切。
大概那个男人还会质问她:你那么轻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偏不。”景稚咬牙切齿道:“谁让他自作主张的?我可没答应,我的事理应我自己解决,至于他的事……”
她脑中忽然浮现出傅承策独断的姿态。
以前觉得他很有魄力,遇到任何事都不慌乱,敢于扛下风险。
可现在,她真是讨厌极了他这份独断。
他明明不是一个人。
“如果他一定要把我往外推,一切结束后,我会彻底和他,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见。”
曲朝风吓得连方向盘都跟着抖了抖。
“不是吧?有那么严重吗?他也是为了保护你。”
怎么就能被她说得那么严重?
“果然,你们都是知情人。”景稚摇头:“他的确是为了保护我,可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就那么想让我误会他?”
曲朝风不懂傅承策所想。
是他的话,就算是为了保护另一半,也断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可傅承策就是可以如此心狠。
他宁可让她恨他。
“我不是他,只能理解他,但不支持。”曲朝风赶忙转移话题:“我让素烟来我家住了,可以和你做个伴。”
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他想要自己置身事外,她偏不。
真相,她会亲自揭晓。
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一句“为你好”就能弥补的。
曲朝风没再说话,轿车一路行驶至曲家。
千素烟已经到了,正和曲夫人聊天嗑瓜子。
看到景稚,两人连忙上来问候,好像她遇到了多大的麻烦似的。
“傅家那小子没碰你吧?”曲夫人直奔主题,曲朝风一口水下去,差点呛到背过去。
这么多年了,他母亲还是一如既然地语不惊人死不休。
景稚也愣了一瞬,笑了笑:“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对,为什么曲夫人会知道昨晚和她一起睡的人是谁?
她看向了曲朝风,对方似乎是心虚,放下水杯,拉着千素烟上楼了。
“承策这个孩子,我和他接触不多,但听说他年少时过得并不好,却年纪轻轻可以当上傅氏总裁,这样的人,不简单。”
曲夫人似乎意有所指:“不管怎样,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景稚总觉得话里有话。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必要再去了解。
或许曲夫人的告诫没有错。
傅承策不简单,也就意味着,和他在一起的人,会很累。
“不,我没有劝你们分开的意思。”曲夫人赶忙道:“但我确实希望你慎重考虑,当然还是你自己决定。”
两人没有聊太多,景稚也回了自己房间。
眼下,她有必要和傅承策再见一次。
如果他坚持让自己置身事外,景稚想,她或许可以最后再帮他一把。
手机来了电话,是南译宣打给她的。
嘴角微勾,景稚接下电话:“南少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那些东西藏在哪儿?!”
手机里传来南译宣的大喊。
他似乎很着急,看样子已经找了几天了。
居然找不到吗?
“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