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温彦平日里帮着宋婉诗管着她的嫁妆,如今嫁妆被关温彦私吞了不少,只是宋婉诗到底是不知道的。
宋婉诗被毁了容貌,如今随着日子长了,宋婉诗瞧着也一日比一日丑了。宋婉诗平日里还拿着个帽檐遮盖遮盖,可夫妻二人过日子总归是没法子一直遮盖的,关温彦看着她那堪比罗刹的脸见一日便厌恶一日。偏偏还得佯装作很是爱慕她的模样。
日子一长,关温彦不想跟宋婉诗这个夜叉亲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便跟府里头的小丫鬟厮混到一处了。只是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关温彦和小丫鬟的事儿终于还是被宋婉诗给发现了。
宋婉诗可不是个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当下便在府里头闹开了,要让关温彦将她的嫁妆全数还给她,日后她要将这些银钱尽数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头。
关温彦自知理亏,可到手的钱又哪里能吐出来,见着宋婉诗便骂了起来,“你照照镜子,我娶你过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帮你管着你的铺子。这天底下哪里还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如同我一般的伺候你。若非是你手底下有点钱,我瞧着你的模样都想吐。咱们如今既然成亲了,我也没有妾室,救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不枉费咱们相识一场。”
宋婉诗见着关温彦如今这副嘴脸,自然是十分生气的,当即怒声骂道,“你们一家不过是来京城打秋风的,你若是不娶我,哪里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宅邸给你们一家子住着,竟然来这里编排我来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能耐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小丫头厮混,关温彦,若不是我当初收留你,你不过是外头人人喊打的一条狗,哪里有这样出人头地的时候。”
“有再多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现在也出人头地了。”关温彦冷笑一声,瞧着宋婉诗道,“总归你现在的田产地契都在我手里头,宋府的人早就不管你了,只有你那个因为跟男人厮混被扫地出门的老母亲还管你两回。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拿我怎么样?”
宋婉诗见着如此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伸出自己的手掌朝着关温彦的脸便是一巴掌。
关温彦本就是个小人,见着自己被打了当即伸手拽住了宋婉诗的衣领子,直冷着声道,“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小心我休了你将你扫地出门,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宋婉诗见着关温彦如今这副嘴脸,生气极了,她当即从自个儿脑袋上抽出一支簪子来,朝着关温彦的脖颈径直插了下去。
顷刻间鲜血迸溅,周遭的丫鬟婆子们个个都被吓唬的尖叫,就连同宋婉诗,也被吓唬的愣在了原地。
闻讯赶来的关夫人更是被吓唬的直晕了过去,还是关夫人身边的妈妈让人赶忙去请大夫。
等关素蓉闻讯赶到之时,见着关温彦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周遭都是破布条子,而关夫人则是一脸颓败地坐在床边。
宋婉诗泪水涟涟地坐在南红秋身侧,一个劲的说着自己的不是,“母亲,我当时是生气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手上又没个轻重,这才伤了温彦,也是他负了我,才让我一生气便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南红秋见着宋婉诗如此,便也抬起头来瞧着关夫人,缓缓出声,“亲家母啊,大夫怎么说的?温彦现在伤的可怎么样了?”
“那簪子戳中了筋脉,流了那么多的血,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关夫人瞧着南红秋,颤巍巍出声道,“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感情甚佳,谁知道如今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总是要给我个交代才是。”
南红秋叹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这事儿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们,谁知道竟然……”
两家人闹成这个模样,宋婉诗这才想起来要说另外的事儿,“母亲,关温彦他不是人,他将我的嫁妆全部都私吞了,那些财产都被他偷偷转移变卖,变成了自己的财产。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平日里都是与我做戏的。想来刚刚认得我他便开始算计我的嫁妆,这才装模做样的对我好。如今眼见着他事情败露,又将我的财产拿的差不多了,才有胆子跟我翻脸。”
南红秋听了这话面上不无惊讶,瞧着关夫人怔怔出声,“亲家母,我女儿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关夫人如今眼神闪躲,哪里敢去瞧南红秋,只勉强笑笑道,“他们夫妻的事儿,我如何得知?只怕是个误会,我儿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南红秋听了这话便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即便站起身来愤愤不平道,“当初若不是我好心好意介绍你们去处,你们一家子哪里能有今日。想不到你儿子去侯府勾引我女儿,原来是想算计我女儿的嫁妆。这样黑心肝的一家人,真是我看错了。”
“我们家对你们家也算是仁至义尽,南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还是官宦人家,我现在就要带着婉诗回家去。若是你们不服气,只管告到官府去,看看到底谁能告的赢谁。”南红秋如今也是真的生气了,只自顾自的说道,“到时候,我自然有理让你们全家都跟着倒霉。”
关夫人素日里也是个有心思的,如今她自己的独子被宋婉诗伤成这样,她自然也是要迎难而上的,当即出声对骂道,“我还有个在将军府的姨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