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战场。
随着韩江解冻,损失惨重的50军和北朝人民军第一军团留下一个团,奉命向江北转移。
这一战,50军伤亡过半,与阵地共存亡的足足有7个整连,31个整排,138个整班。
随着50军和北朝人民军开始撤走,南岸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孤军奋战的38军身上。
这里是东线与西线的交合处,为了保障东线的侧翼,38军无论如何也不能撤。
梁军长将江北的113、114师调到江南,以一军之力,硬抗米骑1师、米24师、米3师、日不落27旅、西蜡营、南朝3师。
336团5连坚守前沿阵地草下丽南山,战前,连长将连内干部分散开来,“要死别一块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撤退前5小时,全连128人只剩下了28个。
6班班长王温兴拖着两条断腿滚下山坡,一直滚到敌人中间,并拉响了手榴弹。
“老子走不动了,你们也别想跑!”
最终,5连以几乎全部牺牲为代价,坚守到了撤退时间。
这样惨烈的战斗,随时都在上演。
直至2月2日,眼看联合军久攻不下,李奇维决定效仿对手,玩起了穿插。
米24师19团两个营绕过正面防线,插向西岳里、陕中里,炮弹直接落在113师指挥所附近。
当然,敢在我军面前玩穿插,就得乖乖交“学费”。
338团连夜奔袭反插,将敌人反包围,最终歼敌300余人。
“让你们的人,来把尸体拖走!”
113师师长直接通过电台,对米军喊话。
最终,米军直升机来来回回托运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将尸体运完。
等到50军完全撤离,38军也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
成千上万的高爆弹、燃烧弹被敌机扔下,地面上千根炮管不停的倾泻着火力。
这样的打法,甚至已经不能算是火海战术,而是地狱战术。
面对丧心病狂的敌人,梁军长不得不宣布了一条沉重的命令:每个阵地必须撤下来一个主官。
这一天,正是大年初一。
国内万家灯火,韩江却炮火连天。
38军一半以上的连不足40人,有些班能打响的步枪只剩三四条,到了最后,就连工兵铲和石头也成了武器。
太多太多的战斗,都是以仅剩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冲入敌人群中为结尾。
即便如此,对于司令员的询问,梁军长依旧给出了坚定的回答。
“38军将坚守到死完最后一个人!”
一直到2月12日,342团各阵地相继失守,只剩下了一营坚守在350.3高地,成了整条战线的突出部,打到最后,全营只剩下30人。
“坚持住,我们的援军很快就到了!”
营长曹禹悔一遍又一遍的鼓舞战士们,并亲自带头进攻。
最终,他终于等来了援军——五班班长马西财。
“老马,是预备队来了吗?!”
曹禹悔激动的问道。
马西财沉默片刻,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预备队,其他同志在来的途中,遭到敌人重机枪扫射,全部阵亡!”
随着血红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曹禹悔头部中弹,壮烈牺牲。
团长得知情况后,对着电话严厉命令指导员方辛必须按照约定,撤下阵地。
方辛并未说话,而是抱起一枚迫击炮弹,跳进了敌群。
直至营被换下阵地,只有两人活了下来。
另一边,范天恩所在的335团已经在敌人的火海战术中坚守了整整8天,580高地多次易手,1、3营打光了,侦察连也没了。
到了14日,就连警卫连也死绝了。
江朝听说后,将打光炮弹的山炮营派了过去,结果没到一个小时也打光了。
于是,范天恩把通信班也派了上去。
最后,甚至20多名文化教员也投入到了战斗中,这才坚守到了天黑。
“他吗的,看来今天得死在这儿了!”
范天恩靠在坑道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他身边,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战士。
“也不知道李向阳那小子什么样了,我还答应请他喝酒呢!”
听到这话,已经升为营长的戴如一笑说道:“李副团长福大命大,肯定能活下来!”
“嘿,那看来得他请我了!”
范天恩爽朗大笑。
正在这时,他收到了江朝的电话。
“东线反击战已经取得胜利,你部可以撤退了!”
闻言,范天恩直接昏了过去。
他早已精疲力竭,全靠着一口气强撑到现在。
与此同时。
由于塞恩没有及时汇报,注盐里的战况并未传达给李奇维。
他断定龙国军队对袁州缺少威胁,于是下令日不落27旅,配备各国5个营的兵力,加之一个坦克连、一个重迫击炮连,读过南韩江,准备通过注盐里,支援低平里。
此外,米骑1师5团也配备了大量兵力,做好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