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蒙,万家灯火与月辉交映,四九城一片安宁祥和。
下班后,阎埠贵回到了四合院。
“阎老师回来了。”
邻居们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在大院中还是很受尊重的。
谁家没个孩子,遇到不懂的,都会找阎埠贵请教一下。
阎埠贵这人,虽然有点精明,但从不在教学生上扣扣嗖嗖。
只要有孩子问他,他就会耐心教授。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一个老师,不教学生还像话吗!”
回到家后,饭菜已经做好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早早坐好,等着大人上桌。
“老阎,吃饭了。”
白采英招呼道。
阎埠贵坐下后,发现桌上的菜油汪汪的,于是皱起了眉:“今天炒菜油放的太多了。”
“一顿两顿的,不碍事!”
“有一顿两顿,就有三顿四顿,日子长了那还了得?”
阎埠贵拍了拍桌子,“总之,浪费不可取!”
“你啊你,吃个饭也能讲一堆大道理!”
白采英翻了个白眼,将蒸好的鸡蛋糕放在桌上。
“这是放了几个鸡蛋?!”
阎埠贵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
“三个啊,怎么了?”
“三个?!”
阎埠贵声音一下就大了,“这么多,吃不完咋办?”
“咱家四口人,还能吃不完仨鸡蛋?!”
白秀英生气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上班太累了,想给你补补吗?”
“我就教教学生,有什么累的。”
阎埠贵摆了摆手,“以后可别放这么多了。”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咱家不是没鸡蛋了吗?”
“长义他媳妇儿送的,说是你这段日子教雨水辛苦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雨水肯学知识是好事,我教她也是应该的,下回别收了。”
“人家送,你还不要!”
白秀英很不理解,“你之前不是经常收向阳的东西吗?”
“那不一样。”
阎埠贵笑了笑,“向阳那小子精得很,他要是不想,谁也拿不了他家东西,他肯给,说明我们爷俩关系好!”
正说着,他余光瞥见一旁的白酒,不由得叹了口气。
“爹,你叹啥气啊?”
阎解放疑惑的问道。
“这瓶酒,还是你向阳哥给的,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也没个音讯。”
阎埠贵感慨道:“也不知道,我们爷俩下次喝酒是啥时候了!”
“你也说了,向阳那孩子机灵着呢,他肯定没事!”
白秀英说道:“更何况,秀兰和长义都是厚道人,老天爷都看在眼里,肯定会保佑向阳的!”
阎埠贵摇了摇头,嘀咕道:“向阳参军也就罢了,傻猪那小子,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
“他傻头傻脑的,万一子弹来了都不知道躲可咋办?”
“瞧你说的,人家傻柱又不是真傻!”
白秀英白了他一眼,“更何况,还有向阳看着他呢!”
“也对!”
阎埠贵琢磨了一下,觉得是这么回事。
一家人正吃着饭,忽然外头有人敲门。
阎解成跑过去开门,发现是易中海。
“易叔,你咋来了?”
阎埠贵一听是易中海,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老易,啥事儿啊?”
易中海笑道:“老阎,明儿我打算请大家伙儿吃顿饭,你们家可得来啊!”
阎埠贵一听,顿时乐了,“没问题,我家一准儿去!”
易中海也没别的事儿,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白秀英一脸纳闷儿,“不年不节的,易中海咋要请大院儿吃饭呢?”
还是阎埠贵看的透彻,当即说道:“居委会前两天说让各大院推举几个管事大爷,易中海应该是惦记着这个呢!”
“看不出来,易中海还想当官儿呢!”
白秀英惊讶道。
“什么官儿不官儿的,就是一个虚名!”
阎埠贵摆了摆手,“既不给开支,又没个岗,有啥用?”
“咱们啊,只管吃席!”
一听有席吃,阎解放和阎解成立马来了精神。
倒是白秀英,对这事儿很感兴趣,“你说说,咱们院儿谁会当管事大爷?”
“长义肯定没跑!”
阎埠贵笃定道:“长义当过兵,又是供销科的副科长,身份够用!”
“另外,易中海也有可能。”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的嘬了一口,“他是七级钳工,岁数也够。”
“海中呢?”
白秀英说道:“他平时就对这种事儿上心。”
“按理说,海中也是六级钳工,徒弟又多,没准儿也能当!”
阎埠贵摆了摆手,“谁爱当谁当,跟咱们没关系!”
说着,他将鸡蛋糕摆在了两个孩子面前,“吃吧,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阎解放和阎解成迫不及待的挑起一筷子鸡蛋糕,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