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极其不屑的二字顿时引起了在座众人的不满,包括田墨轩田雨在场的十人紧紧盯着他,只有一直站在门口的和尚同样对他们那些文人不屑。
“小友!”
“你这不屑是何意?”
“莫不是有更好的文墨?若是做不出可就别怪我李成文追问你这无礼了!”
李长生见林忠这般不屑顿时恼怒。
一旁的田雨不断揪着林忠的袖口,“林忠,你看你,得罪人了!”
“人家这首不论是意境还是作词都算的上是上佳,你...”
林忠微微一笑,“好了,放心吧。”
“李伯父,你所诗虽颇有意境,可在我看来却多少有些...低级。”
“凌云二字,云有了,凌呢?你所书不过高一万八而已,还不够高,远远不够!”
李长生一愣,还不够高?
都一万八千米了还不够高吗?
“小友,莫要吹的太狠了,待会要是做不出来更好的,到时候可别怪我等翻脸追你一个狂傲无礼的不是!”
“就是!”
“没错!”
“太狂妄了!”
“你做!今日倒是看你能做出个什么来!”
“今日若做个乱七八糟,休怪我等翻脸!”
“做!”
......
在座几人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林忠暗自咂舌,“不是,我他妈说啥了你们就这么大反应?”
“文人都是这么爱激动的吗?”
“我这还没开骂呢!”
...
田墨轩见此上前,“林忠,该你了。”
“希望你真的能像我女儿说的那般优秀,而不是只会狂傲无礼!”
林忠拱手一礼,“小田,笔墨!”
“是,司...”田雨下意识的差点喊错。
林忠实在是用不惯毛笔,这里又没有钢笔圆珠笔,干脆直接用手指沾墨!
几许时间,几许墨,诗成!
旋即,将宣纸只手撑开挂至墙壁。
“诸位,这,便是我所诗!”
众人倒是没想到林忠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只是看着那完完全全的字迹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便不在意的读了起来。
李长生与几人同上前,倒是要看看这狂妄小辈能写出什么东西,文墨吃年龄,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能有多少文墨?
同样抱着不屑的想法开始读诗,但读到第二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开始变了。
《任我行》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李长生一字一句捏着那张宣纸读完了全诗,整个人像是被冲击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这...”
可还不等李长生开口,其中有几位已经按耐不住吐槽了。
芦管,算是其中最不懂诗句的一人。
当即叫骂,“荒唐!”
“我道是什么水平,整篇诗下来一句云都没有,如何能扣题凌云二字?”
“要我说啊,两诗高下立...”
还不等他说完,李长生却忽然将其打断道:“不!”
“我...败了。”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长生,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什么?”
“啊?”
...
在场的人阵阵惊诧,看着林忠所做的这首诗满是不解,只有在场少数的那么两三人阵阵思索,或明真意。
看完这首诗后的李长生也不再发声,只到了一旁独自饮酒沉寂着,似是整个人都低落了三分。
田雨不解,“林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说...你赢了?”
田雨对诗句只懂些皮毛,虽看不出什么却察觉出了在场众人的反应。
林忠笑了笑,“没什么,应该是老子这首诗给他道心击碎了。”
田雨:“啊?你这么厉害!”
“真假啊!”
田雨有些不信。
几位大家齐齐看向了田墨轩,作为在场文学功底最深厚的人,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田墨轩上前,轻叹一口气,重重道:“我宣布,林忠,胜!”
见众人不解,旋即解释着。
“此诗虽通篇无云,却以心比云,壮志可凌云!”
“其豪迈,大气,亦有君临天下之感,心若凌云,无可比拟!”
“从境界上...”
一边说又一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独自饮酒的李长生,无奈道:“从境界上,碾压长生。”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
心若凌云,又岂是一万八千米可比?
众人在看林忠那诗时已经完全换了个眼神,细品之下另有天地,其凌云壮志直冲凌霄!
芦管惊诧着:“这般壮志,这般意境...”
“当真是一个年仅二十来岁的普通人能写出来的吗...”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