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人也随之跳了下去,张元士这次早有准备,在对方出现的瞬间及时出手,将其打落崖底。
接连几次派人下去都是有去无回,看着越来越少的属下,邪王再也不敢轻视,“你们在此处等着,我亲自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说完便纵身一跃,其他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谁都不愿意下去送死。
洞穴口的光线被遮住,张元士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被黑色长袍包裹,脸上烙着一块黑色诡异图案的人出现在洞口。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没杀掉你们算你命大,就是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那么幸运了,桀桀桀......”
雌雄莫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崖间,余音不绝于耳,张元士恨不能把耳朵捂住,太难听了。
“手下败将,你竟然没死。”
张元士看见杀害师父的凶手竟然没死,眼睛泛起红色火焰,恨不能直接手刃了对方。
“你以为我像你那个师父一样无能吗,桀桀桀......”
“阴阳怪气的东西,看我不杀了你。”
张元士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拂尘立刻进入作战状态。
“储物戒指?现在竟然还有储物戒指,看来白云观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那就看看没有帮手你还能撑多久。”
邪王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张元士吐出一串漆黑色的煞气团。
这种煞气团沾到皮肤上就像浓硫酸一样将身上的皮肤腐蚀殆尽,然后浸入骨髓,给人造成彻骨之痛。
两个身影在洞穴里打斗起来,崖洞内就像地震般剧烈震动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扰到我清修了。”
只见洞穴内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慈眉善目,说话不急不缓,手上的佛珠抛掷出去硬生生将打斗中的两人逼停。
“你个老秃驴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邪王气急败坏的看着多管闲事的老和尚,不像刚才那么嚣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施主造业过重还需多多行善,否则命不久矣。”
“等会再收拾你个老秃驴!”
邪王没时间跟老和尚掰扯,冲着张元士就下了死手。
张元士也不是平庸之辈,很快又跟他对打起来,老和尚见劝不住也加入战局,三个人在不大的洞穴内酣战,崖顶上的黑衣人全都震倒在地,感到地动山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朝着三个方向被甩了出去,张元士狠狠地撞在洞壁上,从嘴里喷出一股浓稠的血渍。
“师父!师父受伤了,我要回去救师父。”
七七看张元士受了重伤再也坐不住,想离开梦境。
可是无论她怎么走都无法离开,像被困在这个虚无缥缈的空间里。
“你师父的事你不要插手,他命中有一死劫,这次渡化不过去,下次不仅会再遇到危及性命之事,还会比这次更为严重,到时候再救就不是你我说得算的了。”
“可是师父受了重伤没人照顾,寒冬天气这么冷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七七不愧是张元士最疼爱的小徒儿,连养伤的问题都想到了。
“无碍,我白云观的徒子徒孙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如何能撑起整个门派。”
“那祖师爷召我入梦只是想告诉我师父遇险的事?”
七七歪着小脑袋满脸不解地看着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
“是也不是,你师父遇险之事你不要去帮忙,于他不好,另外就是交代你去办件事。”
“什么事,祖师爷就别绕圈子了。”
“国家西北一带不太平,有不少境外势力偷偷潜到千里之外的雪山之巅试图盗挖龙脉,有内奸跟那些人里应外合,如果让他们得手龙脉被破坏,我们华夏子孙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
祖师爷满目悲悯地望着遥远的西北方向,仿佛能看到未来天下苍生为之所害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何曾相似,就如当年他所出生的年代,内焦外困,民不聊生,满目疮痍。
“竟然有坏人偷偷潜伏进来了,难怪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七七摸了摸心窝处,终于明白心慌烦乱的原因所在。
她一直知道自己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从小就不一样。
以前在白云观跟周边村里的小孩去林子里捡蘑菇捡榛子捡松塔和秋果,同样的地方别人低头弯腰走过都发现不了的果子,在她走过的时候突然从土里冒出来。
只要她感觉不想去的地方,肯定暗藏着危险,每次都很准地应验。
随着她慢慢长大,奇怪的事也越来越多,师父怕她遭人惦记,不允许她再跟外人吐露。
可是每当心脏异常跳动,就意味着有大事发生,还都是不好的事。
心口已经很久没有乱跳了,这几天又开始扑通扑通地像弹簧般砰砰乱跳。
“龙脉是我们炎黄子孙赖以生存的根本,毁之必亡,如果我能出去的话就好了。”
祖师爷心怀家国百姓,奈何魂魄被封印,只能让小徒孙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