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祝卿安倒吸一口凉气:“一两金十两银,五万两金子,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
祝家的家底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但能用的活钱也就几万两银子,其余都是实产,可比不得金闪闪的金砖来得震撼人心。
“上辈子,我没有听说朝廷有找到这么大一笔钱。
神像里的金砖也只是丢失的一小部分,那剩下的金砖去哪了?”
祝卿安满心好奇,上辈子,她在柳氏去世后,就被送往老家出家,根本没听到后续的结果。
她忍不住幻想,要是这笔钱落到他的口袋里,那该多好啊,她心心念念的泉眼就能到手了。
柳氏也很心动:“我还记得那份前朝宗卷的内容,根据查案的官员记录,窃取皇商银库的贼人应该是当时江湖赫赫有名的盗匪世家关家人所为。
关家祖上代代为盗匪,可以说是盗匪世家,关家人对于自家初出茅庐的子弟有道考验。
好像是不出手则已,一手就要名扬天下,所以,所有关家人闯荡江湖时,都会先偷一样东西证明实力。
这皇商的银库好像就是某位关家人的历练目标。
只不过在他得手扬名之后,人就失踪了,前朝经过多次查探,才确信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像是关家内讧起的因。
前朝虽然已经查清前因后果,但是金砖的去向却下落不明,直到国破也没有线索。
如今,倒是浮出水面,或许,我们真能捡这个漏也说不定。”
有了亲娘的肯定,祝卿安一下子兴奋起来:“按照宗卷所述,按照关家历练子弟的规矩,这批金砖被盗走时,大概率没有经第二个人之手。
唯一一个知道金砖藏匿地点的的人已经死在家族内讧里。
失去金砖的苦主,这时候也已经化为黄土,这笔横财我们若是错过,那就太可惜了。”
“没错。”柳氏站起身,带着祝卿安回到自己的院子,从小书房一个天青釉落地大缸里找出一幅不起眼的花鸟图。
柳氏展开花鸟图,拨开画轴,祝卿安才发现花鸟图暗藏玄机,竟然有夹层。
柳氏抽出表图,露出画幅真容,这赫然是一幅京城以及周边地域的地图。
里面详细记载了每一条街道坊市的分布,河流走向,官道有多少条,甚至皇城跟下有多少个乞丐洞都大致标注出来,这上面就差没有把军营给画出来。
这幅地图要是拿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可是要惹祸的。
柳氏向祝卿安解释地图的来历:“这幅图是我花费重金弄来的,这可是好东西,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变故要逃命,靠着地图也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些东西留在手里自然危险,却是个宝贝,而且还是一个不能没有的宝贝。”
祝卿安看着地图,认同点头,要是上辈子她有这么一幅地图,说不定就能逃离定国公府的钳制。
说过地图的事,母女俩头碰头凑在一起,研究几条官道和官道附近标注出来的庙宇,先刨除本朝建成的庙宇,再刨除有和尚道士维护的,再刨除有香火的。
最后只剩寥寥三间破败的残垣断瓦,符合那个离奇故事里的破庙形象。
祝卿安指着其中两个说道:“我觉得,前面两个都不太像,虽然临近官道,但因为距离城门口不算远,常有乞丐在里面过夜,人来人往这么多年,要是有什么秘密估摸着也藏不住。
而且,我记得城门口就有好几家茶摊摆着,都有固定的熟客。
推己及人,我想同样做茶摊买卖,最好是不能离他们太近,不然根本就没有生意,而且可能会被老茶摊的老板找麻烦。
最后这一个距离官道虽然有些远,但是它距离城门口也同样远,坐马车走到那里也得两炷香时间。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行人不管是出京还是回城走到这里,渴了,想必都愿意停下来喝碗茶歇歇脚。
重要的是,这个破庙以前有过闹鬼的传闻,才导致这个小庙渐渐破败荒芜,或许这是一个障眼法也说不定。”
柳氏也赞同祝卿安的说法:“那就事不宜迟,让管事安排人去买下来吧。”
祝家的管事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办妥了,他买的不是破庙而是破庙占据的那块地,为了不引人注意,还一连买了好几块地,刚好连成一片说是要给东家盖个小马场。
户部下属的田赋司办事的官员和小吏收到管事逢上的大红封后,这事就顺利落成,几亩地拢共也就花了几十两银子。
拿到地契,柳氏和祝卿安就带着几个签了死契,本身忠心耿耿的下人偷偷摸摸出城来到那荒芜破庙。
那破庙说是四面漏风都是好话,屋顶已经完全坍塌,就剩下四面的墙壁只剩下两面,颤颤巍巍随时都会倒塌。
里面一尊的神像长期风吹雨淋,已经看不清面容的,甚至是缺胳膊少腿。
柳氏让人把神像挪到地上,用铁锤一点点把神像敲碎,母女俩眼睁睁看着神像被瓦解成碎片,都是黄泥,稻草,麻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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