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吩咐素练做过这些！臣妾敢用富察一族的荣耀发誓，真的不是臣妾！”

“是吗？那么也就是说，你管不住自己身边的奴婢，竟然让她瞒着你，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情，甚至还吩咐奶嬷嬷，想要养废了皇阿哥！那么——你这个皇后还有什么用？连自己的陪嫁都管不了皇后，你都不觉得惭愧吗？”

“皇上？”

富察琅嬅跌坐在地上，她是真没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说她！

“好了！你是朕的皇后，所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朕有愧于你，只是——素练不能留了！朕担心，继续留着她，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朕的后宫就只剩下你富察琅嬅的孩子了！”

说完，乾隆也不准备听富察琅嬅的解释，挥挥手，让她回去了。

然后，乾隆就开始装失落了！

所以在李玉进门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就是乾隆靠在软榻上，用胳膊盖住自己的脸，周身的氛围——任谁看了都能看出皇上现在心里的难过、失落。

“皇上！”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适合李玉上前，李玉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是想到这段时间皇上对自己的“纵容”——嗯，应该算得上是纵容了，李玉就有些见不得皇上如此，所以磨磨蹭蹭的，最后还是靠近的乾隆。

“李玉啊！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朕其实是知道的，当年皇阿玛就看不上如懿，额娘也一样，甚至在选秀前两人都曾找过朕，暗示朕要选择琅嬅为嫡福晋，曦月位侧福晋，可是——朕最后还是忤逆了他们，故意选择了如懿，甚至拿走了原本已经给琅嬅的如意，下了琅嬅的面子。”

“皇上，娴妃娘娘记得您的对她好！”

“是吗？如懿若是真的记挂着朕，之前那么多年，她就不应该纵容阿箬在府里到处得罪人，你说说，之前几年里，在王府朕给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她纵着阿箬到处得罪人，朕记挂着没能给她嫡福晋的位置，也就纵着，护着她，给她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到底是自己当年跪在皇阿玛面前苦苦求来的，朕就觉得，自己有那个责任照顾好她，不然——如懿不管嫁给谁都能是正妻的。可是——李玉，你说这么多年了，如懿心里可有朕？”

李玉供着身子站在乾隆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乾隆的脸色——只是乾隆的胳膊挡住了大半张脸，李玉也看不真切。

“娴妃娘娘心里肯定是有皇上的。”

乾隆将胳膊拿到一旁，看了一眼躬着身子站在自己身边的李玉，笑了笑。

“坐吧！你今天要当值一天吧！时间还早，坐着陪朕说会话吧！”

“奴才不敢！”

“行了，朕开口了，你听着就行，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李玉点头答应，但是却也不敢坐在软榻上，就坐在软榻前的脚榻上。

“李玉，你说如懿心里真的有朕的话，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为朕考虑一二。朕当年求了那么久，不惜惹怒皇阿玛，不惜搭上自己当时圣心都要求了她来，可是景仁宫娘娘作孽，朕求来求去的，只给她求了一个侧福晋的位置，甚至因此得罪了额娘。可如懿呢？朕相信她心里有朕，只是——只是她到底不肯为了朕收敛一下她的骄傲罢了。所以不在意朕这个没有母族帮助的阿哥可能还需要富察家的助力，她挑衅嫡福晋的威压，看不上阿玛在前朝得力的曦月，她纵容阿箬到处得罪人。而朕——到底是念着没能给她嫡福晋之位，心里愧疚，也多是纵容她，然后在安抚了她之后，还要去后院其他女人那里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很多时候朕都不知道朕算什么？在如懿得罪了人之后的奖品吗？呵呵——呵呵——”

“皇上？”

李玉是乾隆开府之后才被内务府分去给乾隆的，最开始李玉也不过是个最低等的蓝衣小太监，所以刚入王府的时候李玉对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后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王钦徒弟的位置，才算是能够近乾隆的身。

不过那个时候李玉多是前院书房伺候，乾隆进后院的时候，还是多带着王钦，所以李玉并不清楚后院的事情。

而乾隆说这些——不过是在给最近立人设。

讲真的，他不是真正的“弘历”，所以对如懿——他真不喜欢，还不如高曦月可爱。

只是之前乾隆跟如懿“青梅竹马”的感情总不能说变就变了吧！所以，他开始立人设了。

而李玉——看着这样的皇上，也有些心疼了！

皇上太难了，娴妃娘娘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