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写字,都无法将当日经历的事情向爷爷解释。
包括他在山中见到井晓时的感受,不仅是被人一眼看透,还有那种威压,让他有跪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后来他参加祭祀山主的仪式,面对庙中神像倒是没有那么强的感觉。
陆寅君刚向赵夫子请教兵策中的问题,回来记录思考的内容,就见辛彦晃荡着进来,奇道:“你不是去拜见穆老头了?”
“让我带他进山,我拒绝了。”
陆寅君放下毛笔,扭头看他,“你一向胆大包天,试探山主底线,怎么就拒绝了呢?”
“在底线边缘试探和真的作死,还是有区别的。你见我什么时候,真的惹怒过山主?”
辛彦将高齿木屐冲刷干净,立在门口,光脚走进屋内,转移话题道:“夏颂最近都没来学堂,看样子是真想避开穆老头。”
“为什么?”
陆寅君憨乎乎地问。他对人族之间的关系,还不如辛彦通透。
虽然都是模仿人族,但高阶魔族的智慧显然要比山野妖怪强多了。
辛彦仰躺在炕上,随手拿起看了一半的商史,道:
“谁知道夏家叔侄怎么想的。夏颂要夺回皇位,按理来说应该与三大书院交好才是,送上门的机会不赶紧抓住,反倒避而不见。我也想不明白。”
“问夫子?”
辛彦翻他一个白眼:“不能问。书本课业的问题可以问夫子。但有些事情,按人族的规矩,要讲究心照不宣。”
陆寅君选择相信辛彦的判断,烦躁地扯扯身上的衣服:“做人好烦。”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