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笑道:“老奴可是听郡主念叨过无数次,想让何大人进府的,郡主当真不想见见?”
云安郡主周楠态度缓和,揪着衣袖,赌气道:“看有什么用,母亲都嫁人了。他又不肯进公主府当驸马。母亲还念着他呢,他却不要富贵荣华,跑到偏远地方当个县令。”
“当初何大人,对郡主可是很好呢。”周管家见祸水东引计划成功,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云安郡主的情绪平复下来,不为难下人们就好。
至于何廷树何翰林何大人倒不倒霉啊?何大人福泽深厚,想必是无妨的。
阿嚏,阿嚏
何廷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初春微风已经有些暖湿,不至于着了风寒,他紧了紧外袍,朝管事交代:“你将拜帖投到张府君门上,等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没有回音就回来,明日再去。”
“小的,等到回音再回来。”管事捧起装着名帖的匣子退了出去。
井晓调转玄光镜,瞧了一下午热闹,又扫了一圈恶意所在。
云安郡主周楠?
稚气未脱,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性情骄纵,却能听进劝谏。
她回头给梧桐山布个结界,让小麻烦进不来就是了。
二虎子瞪着金眸,眼神不善地盯着玄光镜中的身影。
“二虎子去咬死她。”
“我咬死你,”井晓敲了敲二虎子的头,“她对我没什么影响。她要是真敢危害梧桐山,才是自寻死路”
“危害仙山?”二虎子扑棱一下虎头,与井晓手臂拉开距离。
“比如放火烧山。”井晓眯起眼,神识之中闪过一丝明悟,“呵,她要是敢不用我动手,天道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