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子女归去,公主袭来》第二节(1 / 2)

当下二袖在郑二公子在场的情况下,对梅雪二小姐开始动用刑具,严刑拷问。

什么刑具呢?就是几根山鸡羽毛……

什么严刑呢?就是羽毛搔脚底……

当年二袖受项羞花的调教,最不可忍受的就是这一招,比别的什么刑罚都灵。如果不依不饶一直搔下去,完全可以把人活活弄死!如果要停止,就能随时停止。动刑之时可以生不如死,动刑之后可以毫无后果。天下刑罚,有哪一种比这更妙?

梅雪二小姐是重要的俘虏,二袖没经过吉义许可就来拷问,问得出来是最好,可以向吉义请功;问不出来,则不想要留下痕迹给吉义知道。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这骚痒之刑最好用了。

绿袖便一人手持两根羽毛,让红袖帮忙按住俘虏,大刑伺候。

三个俘虏被捆在一起本来就很难动弹,再稍微按住就完全动不了。两个大小姐无助地伸着光脚,遭受平生所未有之惨烈酷刑……

郑若雪的法宝登云靴早已被没收,不过吉义另给她一双靴子穿上,免得大小姐被押着走山路,没靴子的话袜子也很快会磨破,光脚一定是惨不堪言的。

这时二袖就把梅雪二小姐的靴子和袜子剥下,红袖帮忙按住,绿袖两边动刑……

结果可想而知,不一下子就已经超出两个大小姐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咬紧牙关也无法承受,都因痒而笑,笑得眼泪滚滚。什么是苦笑?这种笑就是最苦的笑……

郑若汉在另一边,看不见那边动刑的情形,只是连带着感受到了剧烈的震颤。

两个大小姐一边笑一边摇头,苦苦申明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绝密之事,另一个也不会知道。她俩有什么事都不会相瞒。她俩实在是不知道两个做节度使的爹有什么打算?自家兵马有什么薄弱之处?哪座城池有隙可乘?哪支运粮队可以打劫?……诸如此类,完全不知。

审问了一阵之后,两个大小姐越笑越控制不住。由于怕她俩禁不住放声狂笑起来,绿袖指使红袖给她俩缠上嘴巴。

郑若雪拼命挣扎,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再问,我俩也没有任何绝密之事可言!再要缠我嘴,我先咬舌自尽,再也受不了了!”

闰若梅也道:“你们还不如拿刀子来杀!就是死,我俩也说不出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绿袖听了,皱眉抱手,感到进退两难。就此罢休?可是什么也没问出来。继续动刑?两个女俘看样子确实受不了了。转向男俘?

想到这里,绿袖便向郑若汉努努嘴,要红袖去按住郑若汉给自己动刑。

红袖却摇头,把绿袖拉出帐外耳语:“吉哥哥说,莫要对郑二公子无礼,咱们不能对他动刑呀。”绿袖道:“可是吉哥哥也说,更不可以对两个大小姐非礼的呀。”红袖道:“是对别人说的,不关咱们的事呀。咱们是女子,女子对女子,能算非礼么?但咱们对郑二公子的话,应该就算非礼呀。要是换了男子来对两个大小姐做咱们的勾当,定然是算非礼的呀。”绿袖想想点头:“有理。”

二袖商议过后,决定就此罢休,虎头蛇尾了事。免得再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反而引致后果。

但是这事情还是给吉义知道了。吉义把二袖叫去,询问她俩未经许可深夜闯入关押俘虏的帐篷中,动用私刑拷问梅雪二小姐之事。

红袖、绿袖面面相觑,然后转头东张西望。

吉义喝道:“我正问你们!你们转头看哪里?”

绿袖道:“找找看这附近哪棵树……”红袖道:“适合把我俩吊起来打呀……”

吉义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吊打你们做甚!我又不是春莺,没空与你们玩闹。这是正经问你们事情,自有我的用意。”

于是吉义详细询问一番,得知二袖对梅雪二小姐动刑时,郑若汉不住叫唤:“你们在做甚?”“莫要折磨闰小姐与我妹!”“闰小姐你、你怎么了?”“你们到底在做甚!要来冲我来啊!”“闰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绿袖嫌他太吵,让红袖把他嘴堵上。红袖一时找不到别的东西,就用闰若梅的袜子把郑若汉的嘴绑住了。郑若汉满面通红,嘟囔不清。这个情状二袖见了都很确定,郑二公子对闰大小姐有情。红袖道:“我们大干娘、小干娘以前对付这等痴心汉时,可有办法啦。”绿袖道:“轻易坑他们个冤大头!”

吉义再亲自去观察,发现郑二公子和闰大小姐确实有彼此有情的迹象,至少郑二公子对闰大小姐有情是确凿无疑的。吉义就有了一个计策,不单是把这三个俘虏当做人质要一笔赎金,还要给他们三人做个大人情,将来或许能有周旋的余地。

——什么大人情?对于梅雪二小姐而言,吉义没有像山大王一般占有她俩,就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不是?对于郑二公子,吉义要做主,就让他在山寨里与闰大小姐成亲!叫他因祸得福,这不是一个极大的人情?

——什么周旋的余地?兵法,为将者不仅要知道天时地利,还要知道人和,而且要知己知彼,了解己方的人际关系和对方的人际关系,有时候便有巧妙的计策可以运用。比如对方两兄弟相争,都想要继承人的地位,这样的关系便可利用。历史上善于用兵者,利用对方的人际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