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孟楠央除了跟林婷孟筠一起去太子府看看孟笙,她基本上闭门不出。
就连韩悠悦也是上门进府来找她玩。
两人在院子里撸狗,吃着东桔做的好吃的,聊着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八卦,不比出门好玩。
九月的时候,韩夫人查出身孕,可把韩悠悦激动坏了,隔天就迫不及待的上门给孟楠央报喜。
孟楠央也很为她,和韩夫人高兴。
如果是个儿子,韩夫人的腰板就可以挺直,长久积压的怨气也可以散去。
十月的时候,孟楠央从韩悠悦口中听说,韩夫人遇到意外,差点小产。
一直在府中慈眉善目的韩士律发了好一通火气,与之有关的下人都被他发卖了。
想要说话的韩老夫人,也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韩老夫人当时就不乐意,哭着吵着说着韩士律不孝顺。
韩士律再也不惯着,立刻写了分家文书,把他们一家三口分出去,让他们过他们的。
韩老夫人自然不愿意,韩士律铁了心要分家,拉着韩老夫人的手就要签字画押,吓的韩老夫人一把抢过分家文书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韩士律放下话,谁要是敢再闹,他就是吵到皇上那,也要把这个家分了。
府上所有主子们,停了一个月的月钱。
要知道,韩府大多数主子靠着月钱过活呢。
韩士律这一通火,让韩府的主子们知道韩家老大是有多在意夏氏肚子里的孩子。
自然也会惹了某些人的不快。
例如,韩家老三媳妇余氏。
她唯一能比得过夏氏的就是她生了三个儿子。
如今,夏氏老蚌怀珠,要是生了儿子,韩士律一心培养自己的亲儿子,不培养她的儿子,她怎么办?
所以,夏氏还没有出生的儿子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也没那么蠢,亲自去害人,说说话,自然有人帮她干。
只是没想到韩士律这么重视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如今身边没人,她又不敢亲自动手,就时不时的在韩悠悦耳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想要他们一家人内讧起来。
韩悠悦表面看起来憨傻,内里面也没几个心眼,但好坏她还是分的清。
再说余氏说的那些话,你爹娘有了弟弟就不爱你了,以后你的嫁妆都要拿去养弟弟了,以后你出嫁就成外人了。
咋了?
她爹娘还把她的拔步床砸了去烧火煮饭给弟弟吃?
那算是穷还是富呢?
她说给孟楠央听的时候,自己都乐不可支。
也不知道谁更蠢一些。
反正这个孩子一来,就像是在沸腾冒烟的油锅里落下一滴水,各种牛马蛇神都蹦了出来。
韩士律也是个清醒的人,立即让夏氏待在自己院子不要出门,府里的事务交由韩悠悦管理。
“激动”的韩悠悦隔天又来孟府给孟楠央“报喜”。
“孟姐姐,我感觉我爹不爱我了,”韩悠悦哭的鼻涕横流。
“弟弟一来,她就让我去管家,我才多大呀,我还是一个孩子呀,我能管得了谁?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住,”
“呜呜呜,,,,我娘也是,”
“我爹说啥就是啥,以前也没见她那么听话,”
“呜呜呜,,,我娘也不爱我了,我成了没人爱的小可怜了,,,呜呜,,,我太惨了,,,,”
孟楠央看她哭,就想笑,但此时笑,有些太不礼貌,她只能努力憋着。
最后憋的脸通红,还是笑出来了。
“呜呜呜,,,孟姐姐,你也嘲笑我,你也不喜欢我了,我又是没人爱的小可怜了,,,呜呜呜,,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呀,,呜呜,,,我太惨了,,,”
孟楠央挠了挠头,“东桔,你快去端今日新做的燕窝糖水给悠悠润润嗓子,”
“别哭了,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待会再哭。”
韩悠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仰着头,哭的更大声了。
东桔端着托盘,“韩姑娘,尝尝奴婢新做的桂花糕,里面加了一些薏仁粉,不知道能不能吃出来?”
“我尝尝,”韩悠悦立马止了哭声,由于太突然,还打了一个哭嗝,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孟楠央。
“快尝尝,”孟楠央推推碟子。
韩悠悦一手捏起一块桂花糕,一手捏着帕子在自己的小脸上胡乱擦着。
孟楠央趁机安抚,“你们府好管,反正有你爹娘撑腰,你还怕府中下人不听你话。”
“那家中长辈呢?她们要什么东西,我还能拒绝?”
“怎么不能拒绝?”孟楠央端了一碗燕窝糖水放在自己面前,瓷勺搅了搅,“你娘那都有惯例,你按照惯例分发,他们要是提出别的要求,要么自己花钱去买,要么让他们去找你爹,让你爹答应了,再过来找你。”
“你要记住,你管家,你老大,他们即便是长辈,也要听你话。”
韩悠悦眉宇间的忧愁顿时消散,“孟姐姐,你说的好像管家也挺爽的。”
“你这是管自己家,错了,有自家娘亲教导,要是以后去管婆家,错了什么,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