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灵丹妙药, 天上掉下来的吗?”
蒋心怡笑着开了句玩笑,夏青青和她说了不喜欢林翰文,她肯定站朋友这边。
林翰文阴阴地笑了下,他的气色看起来比在京城更差了,这段时间他总是莫名焦虑,因为母亲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母亲表面上和平常无二,可林翰文的直觉,却感觉到了异常,这种变化是母亲和夏青青接触后开始的,肯定是夏青青这贱人,在中间做了什么,挑拨了他们母子的感情。
气愤和焦虑让他的失眠更严重了,精神也越发不济,本就阴晴不定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森可怕,连夏云哲都害怕,有三天没来找他了。
“蒋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病一样,你突然大好,肯定是找到了良医,我们两家交情这么深,你总不至于小气到,不肯介绍良医给我认识吧?”
林翰文虽然在笑,可身上的阴冷气息,让蒋心怡感到极不舒服。
她第一次见到林翰文,是在她十岁时,父母带她去东南亚,参加刘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也就是林夫人的母亲,林夫人夫妇自然也在,还有11岁的林翰文。
因为她和林翰文的病情一样,林夫人对她特别关心,两家大人也会交流访医心得,林夫人还让林翰文带她去花园玩,她就是那次开始讨厌林翰文的。
花园里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也就一两个月大,还不懂事,那天花园里有好多客人,小猫咪吓坏了,林翰文还踢它,被小猫咪挠了一爪子。
但隔着裤子,并没挠破皮,林翰文却怒了,用力踩了下去,小猫咪的肠子都踩了出来,蒋心怡当时就吓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已经回了酒店,她和父母说了这事,父母说以后不会再让她见林翰文,第二天就带她回了港城。
后来她和林翰文很少见面,是真的不熟,没想到他也来了内陆,还三番五次地找上门,真烦人。
“确实没有良医,不过我最近在练八段锦,效果很不错,但这个因人而异,你练的话,效果可能比我好,也可能比我差,我不保证啊!”
蒋心怡强忍不耐,说了八段锦,她确实在练,不过她的身体,练这个没什么大用,林翰文当然也一样。
“八段锦那么厉害?”
林翰文半信半疑,他以前也练习过,但没坚持下来。
要是真有这么厉害,他肯定坚持练。
“反正我就是这么练好的,你试试看呗!”
蒋心怡从桌上拿了本书,假装看了起来。
林翰文面色变了变,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众星捧月,还没人对他摆脸色的,这蒋心怡要不是蒋家人,他肯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走了!”
林翰文阴沉着脸走了,蒋心怡也没起身,懒得送。
等大门关上,蒋心怡这才起来,对厨娘说:“王姨,以后他要是再来,别放他……算了,你别管了!”
她想起来厨娘只是下人,肯定不敢拦林翰文,便改了口。
回到宾馆的林翰文,歇都没歇,就开始练八段锦,只坚持了十来分钟,就气喘如牛了,胸口也闷得慌,他不敢练了。
“翰文,你在练什么?”
夏云哲推门进来,见他面色潮红,气喘如牛,便走过去探他脉博,心跳得很快。
“别再练了,这个不适合你。”
夏云哲觉得奇怪,平时连花园散步都懒的林翰文,居然练起了功,受什么刺激了?
“贱人,竟敢骗我!”
林翰文咬牙切齿,神色阴戾。
“谁骗你了?”夏云哲好奇地问。
“蒋心怡,蒋家那个,和我一样的病,她突然好了,骗我说是练八段锦好的,贱人真该死!”
林翰文眼睛都气红了,手习惯性地作掐状,掐了个空,才意识到猫被夏青青弄走了,他一时半会没找到合心的猫。
“蒋心怡好了?不会是做了手术吧?”
夏云哲认识蒋心怡,以前也来夏家求医过,情况不比林翰文好,除非是做手术,否则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没有,她九月就来沪城上学,内陆这边现在没做手术的条件,她肯定找到良医了,那良医绝对在中医学院里。”
林翰文眼睛亮了下,这范围小了很多,他肯定能查出来是谁治的蒋心怡。
“中医学院?夏青青也在这个学校,中医班!”
夏云哲脱口而出,林翰文面色大变,骂道:“蒋心怡也是中医班,贱人!”
这回他骂的是夏青青。
他已经猜到治好蒋心怡的,肯定是夏青青这贱人。
玛的,贱人故意不治他,难怪这段时间他感觉不对劲。
“夏青青为什么不肯治你?翰文你以前得罪过她?”夏云哲故意道。
自从祖父和夏青青相认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他们大房连汤都分不到。
他就是要挑拨林翰文恨上夏青青,最好弄死这贱人。
果然,林翰文的眼神里射出杀气,声音从他牙齿缝里透出来,阴森森道:“去找几个人,把这贱人弄来宾馆,再烈的马,下了药也得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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