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小心些,林翰文是个疯子。”
沈秋白提醒,前世夏明尘就被算计了,半身截瘫,还毁了容,虽然没死,可生不如死。
“该小心的是我大侄女,林翰文要是知道,你老婆偷偷治好他妈,还要给他生几个弟弟妹妹,他肯定会发疯!”夏明尘淡淡笑着。
他挺喜欢便宜大侄女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很合他的口味。
“华国容不得他乱来,你顾好自己吧!”
沈秋白冷哼了声,林家只在东南亚横行霸道,到了华国必须趴着。
在沈秋白离开后五分钟,夏明尘摸了摸手上的菩提手串,起身离开茶楼,开车回了玉佛寺。
“娟姨,你和刘叔先回港城,我三天后回去。”
夏明尘语气有些急切,但表情依然淡淡的。
“少爷,出什么事了?”
娟姨心里咯噔了下,前两天少爷还说,他自己回港城,让他们留在内陆,今天怎么改口了?
“父亲身体不适,我要回去照顾他,短时间内不回内陆了。”
夏明尘叹了口气,淡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哀伤。
“老爷生病了?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会突然生病呢,老爷没事吧?”娟姨比夏明尘还着急。
夏德昌是让少爷来内陆避难的,现在突然召回港城,说明老爷的身体情况很不妙,这个消息她得赶紧通知大房。
“暂时没事,但医生说不太乐观,父亲说要提前分配财产,让我必须赶回去,娟姨,你和刘叔先回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
夏明尘向来平静无波的脸,出现了一点脆弱和担忧,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他用力揉搓了下头,语气变得烦躁:“我书房静静,你们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好的,少爷你别太担心,老爷吉人天佑,肯定不会有事的。”
娟姨安慰了他几句,夏明尘去了书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她匆匆地去后院找丈夫刘正平。
刘正平在擦车,他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面相看起来忠厚老实。
“老刘,出大事了!”
娟姨压低声音,将夏明尘刚刚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还担忧道:“老爷肯定不行了,都要分财产了,这事我们得赶紧通知老夫人。”
“正好少爷让我们先回去,他说要处理好这边的事再回,我们明天就回吧。”
娟姨眼睛闪着光,忠厚的脸变得精明算计,她冷笑道:“老爷死了,夏家肯定全是大房的,少爷还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我们和老夫人说,把你欠的所有高利贷都还了,就离开夏家,找份工作安稳过日子,你别再赌了。”
“我肯定不会赌了,那段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被阿强他们拉去赌,一不小心就欠了高利贷,老夫人真狠哪!”
刘正平恨得直咬牙,他以前连牌九都不打的人,却被人下套,成了赌徒。
赌的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的,真的像鬼上身了一样,等庄家拿出一摞高利贷的合同,上面都有他按的手印,他才彻底清醒,恍惚明白是被人戴了猪笼子。
【戴猪笼子是指下套宰猪】
后来老夫人找到了他们,表示可以替他们还高利贷,但必须将少爷的行踪及时汇报,他这才明白,给他下套的人,就是天天吃斋念佛的老夫人。
“胳膊扭不过大腿,咱们平民百姓,哪斗得过这些有钱人,等回港城了,咱们踏踏实实过,不掺合他们有钱人的事了。”
娟姨安慰丈夫,同样恨透了宋婉仪,也怨夏明尘。
她和丈夫只是普通人,要不是夏明尘得罪了宋婉仪,丈夫也不会被下套,欠下一屁股高利贷了,这就是神仙打架,他们小民遭殃。
夫妇俩收拾了行李,和夏明尘说了声,第二天就坐飞机离开了京城,在羊城下的飞机,又坐汽车赶去鹏城,再入关。
奔波了一天,夫妇俩并不觉得累,他们很激动,只要夏明尘和老爷死了,老夫人就会放过他们,他们以后就能过好日子了。
回到港城后,这两口子就打电话通知宋婉仪,说夏德昌快不行了,叫夏明尘回来分财产。
宋婉仪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夏德昌了,她也很少外出,大多数时候,她都独自住在老宅里吃斋念佛,衣着也很朴素,手里常挂着串佛珠,看起来就像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挂了电话,宋婉仪哈哈身边的人:“去查查夏德昌是不是快死了。”
一个小时后,她的人回来汇报:“老爷昨日在公司开会,中途离席,之后没再来公司,也没回住所,有人看到徐秘书去医院。”
“老东西终于要死了,哈哈,老天开眼啊!”
宋婉仪仰头大笑,曾经她有多爱夏德昌,现在就有多恨,恨不得这男人立刻去死!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夏德昌后面,哪怕只比这男人晚死一分钟,她就赢了!
“和马娟和刘正平说,只要掌握那杂种回来的具体时间,那笔高利贷就一笔勾销!”宋婉仪冷声道。
她嘴里的杂种,就是夏明尘。
这次她一定要让这小杂种死,夏家的财产,全都是她儿孙的,一个子都不会分给外人!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