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荣神情变得无奈,合着老太婆看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封建迷信要不得,你身为革命者,可不能说这种话!”
“我这不是在家里说,你看,夏青青嫁过去不到两个月,杨家人都死绝了,这煞气可相当重,秋白那身板吃得消?”
程月云的思维发散得相当广,现在她非常担心小儿子的身体。
沈钧荣默默翻了个白眼,对妻子的智商不再有任何指望了,直接道:“杨家人的死,和夏青青确实有关系,但和你说的无关。”
“什么意思?”
程月云没听懂,火大道:“你别给我转弯,一口气说完!”
最讨厌说话九曲八弯的,不能一口气痛快说完?
“我喝口茶,润润嗓子。”
沈钧荣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茶,这才说了他同贺卫国的怀疑,其实他们已经能肯定,夏青青在其中肯定做了手脚,推进了杨家人的死。
程月云脸色越来越震惊,脑子有点跟不上丈夫的语速,不过她听懂了一件事,杨家的灭门,是夏青青做的手脚。
这姑娘是真狠啊!
沈钧荣又说了夏青青的身世,程月云叹了口气,“也是个命苦的。”
但她还是不喜欢夏青青。
她觉得夏青青心思太深沉,手段也狠,程月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心思深手段狠的女人。
夏青青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小时候差点害死她和母亲的一个姨太太。
程月云母亲是正妻,结婚六年,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她父亲便娶了个姨太太进门,那姨太太长得美,嘴还甜,她和母亲都以为姨太太是好人。
结果这姨太太是佛口蛇心,口蜜腹剑,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父亲不同意休了她母亲,更不同意扶这姨太太为正,姨太太便给她和母亲下毒,幸亏她和母亲命大,没被毒死。
那姨太太被她父亲送进牢房了,之后没再纳妾,她母亲也生了弟弟,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可这件事给程月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让她对长得好看还嘴甜的女人,有着深深的忌惮。
虽然还没见过夏青青,但程月云觉得会是这种女人,她担心夏青青嫁进来后,会把家里搅得不安宁。
“我不喜欢这个夏青青,不想她当儿媳妇。”
程月云直言不讳,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会藏在心里。
“秋枫和秋松秋华他们娶媳妇时,你也说不喜欢,现在相处得挺好。”
沈钧荣不客气地揭短,他说句不好听的,以老太婆这脾气,很难会和人相处和谐。
多亏了三个儿媳妇脾气好,容忍老太婆的臭脾气。
“那是我大度,不和小辈一般计较!”
程月云声音很大,有点恼羞成怒。
沈钧荣没搭她话,真正大度的人,从来不会四处说自己大度,他和老太婆一起生活了四五十年,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可以夸老太婆真性情,是非分明,胆大直爽,为革命奋不顾身,这些都是老太婆的优点,但唯独大度,和老太婆半点都不搭噶。
“你什么眼神?我不管了,你们爷俩爱怎样就怎样!”
程月云火大地甩下一句,便气冲冲出门找大女儿了。
她前脚刚出门,沈钧荣就给大女儿打了电话:“秋雁,你妈一会儿来找你,肯定会让你陪着去沪城,你陪她过去一趟。”
“去看秋白对象?不是说带那姑娘来京城吗?”
“18号秋白结婚,28号京城办喜酒,省得来来回回地跑。”
“啥?秋白18号结婚?我咋不知道,我可是他亲大姐,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结婚这么大的事,说都不说一声,结婚前五天才通知我……”
沈钧荣将话筒拿得远远的,女儿的大嗓门和爆脾气,和老太婆如出一辙。
沈秋雁在电话里,发了足足五分钟的牢骚,言语中对夏青青十分不满,她和程月云的想法一样,都觉得是夏青青狐媚了小儿子(弟弟)。
“反正要去吃喜酒,你陪着你妈先过去,我过两天再去。”
沈钧荣打算16号坐飞机去沪城,顺便会会那边的老朋友。
“知道了。”
沈秋雁大声回了句,咣当挂了电话,又风风火火地去单位请假了。
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她这当大姐的,肯定得去操心,这个家没她就是不行,迟早得散!
程月云果然来找大女儿了,母女俩你一句,我一言,发了一个小时的牢骚,都对夏青青非常不满,然后决定去沪城,会会夏青青。
“我倒要去看看那夏青青长了什么三头六臂,把你弟弟给迷得五迷三到的!”
“妈,你到时候说话客气些,不管咋说,夏青青治好了秋白,对咱家有恩,咱们公归公,私归私。”
沈秋雁提醒她妈,别火气上头,说一些太过分的话。
“知道,我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程月云白了眼,拽着女儿去订机票了,京城有直飞沪城的航班,票价64元,普通人两个月工资,而且还需要开介绍信,很难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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