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场子,不见血,就一块,八个人,干不干?”
夏青青语气冷了些,眼神也变得冷厉,马春花心里咯噔了下,暗暗嘀咕,这漂亮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神咋那么煞?
比那些手上沾十几条人命的老江湖还煞一些。
“啥时候开工?”马春花没再讲价钱,一块就一块。
“现在。”
“等等,我去叫人。”
马春花去了隔壁房,叫道:“八斤,你去找六斤,让他叫七个兄弟过来,有个撑场子的活,一人八毛。”
“哎!”
钱八斤是个干瘦黝黑的男人,看起来像泥鳅精,他小跑着去了楼下,没多会儿就叫来了八个壮年男人,虽然高矮胖瘦不齐,但气势相当足。
夏青青付了五块定金,带着八个打手去轰人,走之前对马春花说道:“你们这已经被公安盯上了,趁早收手,否则等着吃枪子儿吧!”
“就打打牌也要枪毙?”
马春花半信半疑,她就只是叫几个朋友来家里打麻将,然后抽点成而已,这也要枪毙?
“你这是聚众赌博,还介绍卖银,罪加一等!”
夏青青也没多说,前世她和马春花交情不深,提醒一句够了。
出了大杂院,萧映月好奇地问:“青青姐,现在去干啥?”
“轰人!”
夏青青看向八个打手,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听她指挥。
半小时后,他们又回到了宝庆坊,今天是礼拜天,萧志光和丁玉梅都在家,街坊邻居们也都在。
萧映月走在前面,后面是夏青青和八个大汉,场面十分壮观,有邻居看到了,好奇地跟了过来看热闹。
“你还有脸回来?打死你个吃里爬外的贱人!”
戴着口罩的萧茉莉正好出来,和萧映月狭路相逢,眼睛登时红了,扬起手就要报仇。
她的脸虽然在慢慢愈合,可医生说肯定会留下疤,萧茉莉恨透了萧映月,出手特别狠,她也要毁了这小贱人的脸。
“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
萧茉莉被人架住了,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她挣扎的动作太大,脸上的口罩掉了,露出了还没完全愈合的脸,脓汁散发着恶臭,两边脸上的伤口看着像鬼一样。
“哦哟,青天白日撞鬼了,姑娘,得加钱!”
拦着萧茉莉的正是六斤,他是真的吓了一跳,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比鬼还丑的人,只有金钱才能弥补他心灵受到的伤害。
“里面的人都轰走,给他们半个小时收拾东西,时间一到就轰人!”夏青青冷声道。
钱六斤带着七个兄弟进屋了,这种活他们对口。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我家,小心我报告公安……”
屋子里响起了萧志光的怒骂声,还有丁玉梅的尖叫声,以及萧文彬的哭叫声,乱成一团。
六斤八人没搭理,盯着手表计时,半小时一到就轰人。
萧志光跑了出来,看到萧映月眼睛都红了,但他很快就变成了慈父模样,无奈笑道:“映月你终于回来了,你妈都病得下不了床了,你这孩子真是的,出去这么多天都不给家里打电话,
我和你妈担心你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天天提心吊胆,没办法我才去找公安找你,回来了就好,你妈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是过头了些,我已经说过她了……”
萧志光表面上是在担心萧映月,其实是在告诉外人,是萧映月忤逆不孝,和母亲吵了几句就离家出走,一走十几天,和不三不四的那些朋友也不知道干了啥坏事。
“你天天演戏不嫌恶心?萧志光,你和丁玉梅就是对狗男女,萧茉莉是你们生出来的狗杂种,你们还丧尽天良害死我爸,这幢房子是我爸给我的,你们没资格住,全都给我滚蛋!”
萧映月恨不得生吞了这虚伪恶心的男人,但青青姐和她说,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动手,得月黑风高才行。
“你个白眼狼,怎么和你萧叔说话的?成天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乱搞,好好的人都学坏了,在外面胡说八道造我和你萧叔的谣,萧映月你还有没有良心?”
丁玉梅冲了出来,破口大骂,还要打人。
不过她也被拦住了,和萧茉莉一样。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白眼狼,生出来就该掐死你,这房子是我的,你给我滚,以后都别回来!”
恼羞成怒的丁玉梅骂得越发难听,她绝对不会搬走,该搬走的是萧映月这小畜生。
她给萧志飞生了孩子,还伺候了他好几年,这房子本就该是她的,小畜生有什么资格和她抢?
“萧茉莉不是你和萧志光生的狗杂种?你敢对天发誓吗?你根本不敢!”
萧映月冷笑嘲讽,看丁玉梅的眼神十分冷漠,她从包里拿出户口本和房契,冲看热闹的群众们大声道:“这幢房是我爸留给我的,我有房契,户口本上的户主也是我,如今我十八了,丁玉梅和萧志光叔嫂通歼,还害死我爸,他们没资格住在这儿!”
群众们都窃窃私语,看向萧志光和丁玉梅的眼神变得鄙夷。
“你胡说八……”
丁玉梅还想骂,但嘴被钱六斤堵住了,旁边的萧志光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