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忍笑,冲他竖起大拇指,夸道:“铁牛真厉害!”
“我哥掏钱,他功劳大!”
石铁牛笑得特别憨,他不能独揽功劳,花钱的可是他哥呢。
“你们都有功,以后我请你们吃大餐!”夏青青笑道。
“那敢情好!”
石铁牛眼睛放光,咽了下口水。
一辆卡车开了过来,上面有十来个五花大绑的罪犯,还挂了木牌,牌子上写着他们的罪名,基本上是流氓罪,男多女少,连杨红婷在内,也只有两个女人。
卡车缓缓地开过来,群众们都很激动,很多人都在骂破鞋不要脸之类的话,所有人看杨红婷他们的眼神,都是鄙夷厌恶的,就像在看臭水沟里的老鼠。
杨红婷头上的伤重新包扎了,缠了一圈纱布,气色很差,显得她更丑了。
她的长发被剪成了齐耳短发,背后插着块牌子,写着‘流氓犯’三个大字,她身边也是个女人,同样憔悴不堪,面带恐惧。
杨红婷身体很难受,她下面的伤还没好,本来她不会这么快公审的,但她爹和她说,只要承认药是她下的,孙家就能想办法替她减刑,最多判五年。
而且五年内还有变数,只要她表现好一些,她爹再托些关系,还可以再减刑,杨红婷便答应了,和公安承认是她看上了孙主任才下的药,想生米煮成熟饭,嫁给孙主任当官太太。
杨红婷根本不知道她说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相信她爹,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所以,比起旁边女人的绝望和恐惧,杨红婷虽然气色很差,但她并不害怕,甚至对比旁边的女犯人,她还有些优越感。
只是群众们的骂声,和那些鄙夷厌恶的眼神,让杨红婷不敢抬头,怕被人认出来。
“打死臭流氓!”
“真不要脸,打死他们!”
卡车停下,法警们将十来个流氓犯押了下来,在公审台上站成一排,下面的群众十分激动,要不是有法警维持秩序,早扔烂菜叶和死鱼烂虾了。
杨红婷更不敢抬头了,但法警却命令她抬起头,还得站直,她难堪地抬起头,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只是坐五年牢,很快就能过去的,大不了她离开沪城,去其他城市生活,她爹有钱着呢!
“那个丑八怪女流氓,十六岁就乱搞,打了十几次胎,真不要脸!”
“长得这么丑还乱搞,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教的!”
“说明爹娘也不是正经人呗,正经人家会养出这种女流氓来?”
“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女流氓我认识,她哥也是流氓罪抓起来的!”
“我说对了吧,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
群众们都对杨红婷挺关注,因为她的形象在十个流氓犯里比较突兀,长得丑,还受了伤,又是瘸子,三点叠加,让她成了十个犯人里的焦点。
杨家两个老东西也听到了这些议论声,杨老头还能稳住,阴沉着脸不吭声,杨母却气坏了,想和这些人理论,被杨老头瞪了眼,她便消停了。
法官依次宣读了犯人们的罪行以及最终裁决,都是死刑,并且立即执行,公审结束就要拉去刑场枪毙。
杨红婷也是。
“不是的,我没下药,我是被下药的,爸,你为什么要骗我,妈,你也骗我……”
杨红婷绝望大叫,三角眼死死盯着台下的父母。
她被亲生父母欺骗了!
为什么?
法警很快制住了她,杨红婷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被押上卡车,眼睛也没从父母身上挪开。
“天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五年吗?老头子,你不是说五年吗?”
杨母嚎哭大叫,明明是只判五年啊,为什么会枪毙?
她的女儿啊!
杨老头紧咬着牙,额头青筋像蚯蚓一样鼓起,他被孙家涮了!
“噗”
杨老头吐出了一口血,他朝要离开的法官追了上去,大叫道:“我们有冤,是孙明德下药强歼我女儿,我女儿不是流氓犯,她是受害者,这案子要重审,我们要上诉!”
法官没理他,今天是最终裁决,不会再有变动。
很多犯人家属都会对判决不服,觉得自己的亲人被冤枉了,但法院量刑都有依有据,犯了罪就得接受法律惩罚,没什么服不服的。
卡车开走了,枪毙之前,这些犯人要绕着城市公示一圈,警戒他人,千万莫要干犯法的事。
杨老头追出了二里路,眼睁睁地看着卡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他再次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杨母踉跄着跑了过来,和杨老头倒在一起,嚎啕大哭,提前替女儿哭坟了。
“呸,现在哭有个屁用,早干什么去了!”
“养出流氓犯儿女,还有脸哭?换了我早弄根裤腰带上吊了!”
群众们围了过来,无人同情,反而还要骂几句。
“我女儿是冤枉的,她是被强歼的,她是冤枉的!”
杨母哭着大叫,但没人相信。
“滑稽死了,那么丑的人,脱光了躺大街上都没人要,她那是人丑心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