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照三竿了还不起来,早饭不做,衣服不洗,地不拖,桌不擦,才进门第一天就当太太,我们杨家可不惯着你!”
“还真当上太太了?也不看自己那一身贱皮子配不配,你这贱骨头能嫁进我杨家,是你十八辈子积来的福气,你得惜福,好好伺候我们一家子,赶紧给我起来!”
“还敢装聋?老娘给你脸了?”
“咣”
门被用力推开,吵醒了在噩梦中挣扎的夏青青,她睁开眼,黑夜一般的眼眸冷冷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大妈,待看清这大妈的脸,她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杨红兵他妈?
不是已经被她炸上西天了吗?
难道她和这一家畜生在地狱重逢了?
杨母被她眼里的冰冷吓了一跳,随即大怒,小贱人竟敢瞪她,岂有此理!
她怒气冲冲地冲向床边,扬起手就要教训夏青青,一个连娘家都不待见的小贱人,还花了她八百块,她想怎么教训都行。
巴掌并没抽下去,僵在空中,被一只白皙细瘦的手挡住了。
“老不死的,大清早叫你妈啊,我没来前你们杨家都吃屎活的?”
夏青青一巴掌抽在杨母的老脸上,不管是不是在地狱,先揍了再说!
“你个表子养的……唔……”
杨母只骂了半句,就被夏青青随手拿的臭袜子堵了嘴,熏得她直翻白眼,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她抬起手要反抗,被夏青青踹了一记窝心脚,疼得她一口气堵着,差点厥过去。
“老表子,天天把表子挂嘴上,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表子?不知道你一家都是表子养的?”
夏青青边骂边拳打脚踢,将杨母揍得涕泪横流,躺在地上直哼哼。
杨母眼神恨毒,她被夏家骗了。
夏家说夏青青胆小好拿捏,让这小贱人往东,决不敢往西,长得漂亮,干活还利索,以后让这小贱人伺候全家,还能拿她出气,八百块彩礼可太划算了。
特么的这小贱人分明就是个土匪婆,胆小好拿捏个屁!
“还敢瞪?狗眼珠子不要了?”
夏青青打累了,坐下来歇歇,看到了杨母阴毒的眼神,一脚踹了过去。
杨母闷哼了声,发福的身体缩成一坨,不敢再瞪了。
夏青青没再管她,四下打量,15平方的房间,白墙红木地板,窗台贴着大红喜字,五斗柜,镶镜子的大衣柜,还有樟木箱上也都贴了喜字。
眼前的这一幕很熟悉,而且手掌打人打得麻麻的疼,夏青青朝地上的杨母看了眼,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地狱。
她重生了!
回到了嫁到杨家的第二天。
真是个好时机,感谢老天爷!
这一次她绝对要搞死夏杨两家,寸草不生,一个不留!
夏青青嘴角上扬,年轻美丽的面庞比院子里盛开的海棠花还明媚娇艳,地上的杨母看得咬牙切齿,小狐狸精真骚,老头子每次都看直了眼,还有大儿子,也和他爹一个德性。
要不是小儿子那个不行,她也不会花八百块娶个胆小好拿捏的女人进门。
小贱人长得漂亮,能给小儿子长脸,又胆小好拿捏,就算知道小儿子不行也不敢声张,干活还利索,以后家里的活都让这小贱人干,她就能享福了。
杨母的算盘珠子拨得挺好,以为从此以后她就能享福当太太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夏青青竟是个土匪婆,和以前表现出来的胆小懦弱,半点都不搭噶。
她让夏家给骗了,玛的,这土匪婆必须退回去,还得把八百块彩礼要回来,再让夏家赔摆酒席的钱。
夏青青看到了在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杨红兵,呼噜声震天响,她眼里射出恨意,很快就平息了,不急,这一世她陪这一家子慢慢玩,杨红兵肯定要最后一个死。
要不然她怎么合法继承杨家的财产?
夏青青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挂历,她结婚那天是1982年4月18日,今天应该是19号。
挂历上是个美丽端庄的女明星,上面的日期确实是1982年4月,夏青青瞬间安心。
她果然重生了!
“妈,早饭什么时候吃?我还要去上班呢!”
天井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不满的叫声,是杨家未出嫁的女儿杨红婷,今年22岁,在国营饭店当服务员,长得和杨母一模一样,脸像被门板夹过似的,额头和下巴一样宽。
鲶鱼嘴大蒜鼻三角眼,面相不仅丑还凶,而且杨红婷小时候发烧打针,伤到了腿部神经,是个跛子。
偏偏杨红婷眼高于顶,仗着杨家条件好,自己还是饭店服务员,找对象挑三拣四,要求男方英俊高大,家境好,国营单位上班,还得有房。
有这条件的男人,只是看了眼杨红婷,立刻掉头就走,于是杨红婷就拖成了老姑娘,心思也越来越阴暗恶毒。
天井里的杨红婷没得到回应,怒火呼地窜了上来,冲二楼骂道:“才刚进门就当上太太了,妈,你可不能这么惯着,进了我们杨家门,就得老老实实干活,哪有婆婆都起床了,儿媳妇还在床上赖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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