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看下首那睁眼说瞎话的绣衣执法,又盯着紫衣使许久,才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你们绣衣执法的人可够灵活呀?”
紫衣使知晓五皇子所指的是什么,却没有应答,而是直接卖起了惨:“必须的,我们这些每日都在钢丝上行走的人,要是没有点儿灵活气儿,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糟蹋的呀!”
五皇子咬牙,但得了平安符后心思恢复往昔清明的他,深知不可因一时之气而鲁莽行事,虽心有气恼,却也断不会真的去招惹一名紫衣使。
只能面色阴沉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您别装傻,如今消息已然泄露。后面几户也没必要再过去。明日开始,本王与艺馨郡主一行,便与紫衣使分道扬镳,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蜀王殿下呢?”紫衣使似乎早有所料,脸上不见半分恼怒之色,只轻飘飘地丢出这么一句。
而五皇子也毫不客气地回怼:“这就不劳紫衣使操心了!”
楚辞不禁感慨:【这便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的现实版吗?】
于是楚辞轻轻扯了扯范景瑞的衣袖,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夫君,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被人给卖了?”
范景瑞闻言,满眼宠溺地望向楚辞,温声配合道:“只要娘子的价值一直在,为夫敢保证,没人舍得将娘子卖了的。”
五皇子一脸郁闷,【有蛐蛐人当着当事人的面的吗?】
本想要怼上几句,但他好像在这两口子身上从未占到过便宜,干脆就当没听到。
按照自己的思绪说道:“你们夫妻是同意本王的意见,还是打算单独进京?”
而此时范景瑞也仿若吃了炮仗一般,气冲冲地说道:“出门在外,还是需要有个伴相互照应的,秦王殿下应该不会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吧?”
楚辞也没客气,提出来自己的意见。“明日离开,恐怕不成。绣衣执法人数众人,即便我今夜一宿不睡,也做不到人手一份”
五皇子闻言,瞬间想起皇上的交代,神色不愉的问道:“需要几日?”
楚辞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望向凤延以及云觞道长,“凤大人,云觞道长,平安符人手一张便可以吗?”
“如果可以,自然有些备用更好。毕竟绣衣执法每日出生入死,少不得沾血、沾水。”说到这里,紫衣使满心以为凤延在为他们说话。
没想到,凤延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大家会保护好的,备用有一些便行。”
紫衣使心中暗骂:“当初在京城便听说凤延狗,如今遇上事儿才明白,这不单单是狗,简直没良心好吧!”
干脆略过凤延,紫衣使直接将目光转向了楚辞,语气诚恳地说道:“艺馨郡主,有劳您多备一些。这份情,绣衣执法记下了。”
这话一出,楚辞即便想拿捏一下都不成了。干脆将格局拉大,郑重说道:“我会的,毕竟绣衣执法的清明,也关系着大周官场的清明。”
三日后,不仅绣衣执法人手一张平安符,就连大皇子、五皇子以及楚辞本人的侍卫队也都有着同样的待遇。
而后果便是,楚辞闭着眼睛都能画平安符,都快画吐了。
于是楚辞整个人都蔫蔫的,即便在马车已经休息了一天,依然有气无力。
因此,当凤延眼热云觞道长能够私自囤积,进而提出自己也想囤几张之时。
楚辞当下便不乐意了,嗔怒说道:“凤大人、道长,难道除了平安符就再无其他法子了吗?”
凤延叹了口气:“艺馨郡主,你可知之前的大周一直是必死之局。但自从范家流放的前一夜,却突然变了,柳暗花明。而卦象显示您便是这破局之人。”
楚辞闻言一个激灵,心中一惊,但很快又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旋即反客为主道:“所以这便是您特意留在我身边的原因?”
凤延被这么误解,也不急于反驳。而是缓缓说道:“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错。”
“您不仅拯救了范家,甚至凭一己之力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结局,而我与云觞道长亦是其中一员。”
云觞道长闻言也微笑着点头附和道:“所以,您不用对我们心存防备。我们绝非那等恩将仇报之人。”
楚辞心想,她能说她不是防着他们,而是真的将两位大神忽略了吗?但好像这样的真相更加伤人。
楚辞只能选择转移话题:“凤大人,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您更擅长命理吧?要不您给算算这次进京,我能否帮大姐报仇?”
凤延也没有拆穿楚辞的小心思,随意地掐算几下。而后微笑着说道:“艺馨郡主定能心想事成。”
“真的?”听到这样的回答,一直装乖乖女的千雪、千言终于忍不住发问。一脸急切地说道:“那大姐的嫁妆可以拿回来吗?”
“可以。”别说区区的嫁妆,只要楚辞旺皇室的人设不倒,就是让傅家抄家灭门也并非难事。
毕竟傅家在没了范家这个亲家兼靠山之后,着实没少瞎蹦跶。
不过这些事情,得进了京,再慢慢去发现了。
想到这里,凤延难得有了个好心情。便悄悄替楚辞掐算了一卦,随即望向千言,脸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