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死啊!
“贵人……贵人……”王家一家人恐惧到了极点,吓得牙齿都咯咯地打起了寒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楚辞见状,先是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那倒不会,毕竟作为主谋,他也是要被流放的。”
她的语气轻柔,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那温和的声音在王家众人耳中却仿佛天籁一般。
就在王家人暗自窃喜的时候,楚辞却又狠狠地泼了他们一盆凉水。“不过,白莲表哥背后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你们不死,某些心怀不良的人又怎么能借此机会污蔑本郡主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锋利的刀刃,话语也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让王家人仿若见鬼了一般,瞬间惊恐地惊叫出声:“啊——”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尤其是知晓最多的白莲,此刻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边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后退缩。她的身体不停地战栗,脸上惨白如纸,眼神中盈满了绝望与祈求。
哪里还有之前那柔弱却坚韧的小媳妇儿模样。
看着这一幕的大皇子,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好心情地转头对五皇子打趣道:“艺馨郡主手段虽野了一些,但效果却相当不错。”
五皇子闻言,竟是连头都未转一下,云淡风轻地将大皇子的试探一语拆穿。“大哥想说的是,此番使出这等不入流手段的是老二、老四?还是本王吧?”
大皇子闻言眉头微皱,略带诧异道:“五弟何时变得如此直接了?就不能先寒暄一番,再互相试探,这才是正常的操作流程啊。”
“咳咳咳——”这下换五皇子破功了,直接被被大皇子这出乎意料的骚操作,惊得咳嗽连连,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五皇子见状,缓声说道:“好了,大哥知道了。此事绝非五弟所为。”
“至于老四?与其言其行事向来谨慎,莫若说他胆量甚小。”
“反倒是老二,向来惯于将他人视作傻子。”
一番话分析得有理有据,就是吧,他说二皇子把人当傻子,可关键是他自己分明也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啊!
楚辞在心里不住地腹诽着。
哭嚎,打滚,求饶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所有能想到的手段都用尽了求饶,白莲后知后觉地发现楚辞一行人的风轻云淡。这种云淡风轻的姿态让她终于意识到,楚辞一行根本不是表哥说的那般在乎所谓的名声。
而他们这些人的生死存亡,在楚辞等人眼中更是无足轻重。
“贵人,我们一切都照您说的做,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们这条小命啊!”白莲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而被白莲这么一提醒,王家人这才终于如梦初醒,反应过来。一个个妄图爬到楚辞面前狡辩,却在张佳的示意下,被衙役死死拦住。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贵人,是我们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等糊涂事。”
“我们一定改,一定痛改前非,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望贵人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张佳刚要出声呵斥王家人,楚辞却已然款步走到了王刘氏身旁。“本郡主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上来,本郡主不仅可以放了你们一家,还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谢郡主娘娘,谢郡主娘娘。”王家人连连道谢。
楚辞却冷笑一声,蹲下身子,盯着王刘氏的眼睛:“倘若,本郡主未能识破你们的阴谋诡计,致使你因此丢了性命,你也绝不后悔吗?”
“我……”还在一心为相公、儿子求情的王刘氏,此刻神情有些迷茫。
不经意间,忆起:平日里她那丈夫向来对她漠不关心,家中大小事务从不插手过问,对她也极少有体贴关怀之举,稍有不顺心之时,更是对她非打即骂。
这一次,简直过分到了极点。为了银子,丈夫与儿子竟然全然不顾夫妻情分和母子情分,狠心绝情地直接要毁了她这个人。
而在王刘氏迷茫之时,楚辞并未停止,继续追问:“还是说,即便因此身死,你也在暗自欣喜,觉得自己这无用之躯总算能为王家的子孙后代作出所谓的贡献了呢?”
楚辞目光凌厉似剑,紧紧地盯着王刘氏,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楚辞的这一番话,不禁让王刘氏痛哭不已,泪如雨下。
就连许多被迫留下的女子,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开始思索起各自的艰难处境。
忆起平日那些习以为常的种种不公与委屈,心中不禁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因此,她们也更加纠结王刘氏最终的选择。
而王家父子却恰恰相反,见王刘氏迟迟不回答,心急如焚。
“老婆子,你快说你愿意啊。”王家老头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焦躁。
“娘,娘,你快说呀。儿子的命就攥在您手里了?”王壬更是急得直跺脚,眼中满是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白莲虽自知理亏,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