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听到楚辞的话后,顿时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对自家大哥的怀疑。
直到那位紫衣使神色匆匆地抱着胸前竟然插了一把断刀的蜀王走了进来。
五皇子看到这一幕,不禁脱口而出:“大皇兄……”
大皇子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用尽全力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有气无力地说道:“老五啊,你终于醒了?看来紫衣使所言不虚,本王这条命或许还是能保住的。”
说完,他吃力地转过头,紧紧地盯向楚辞,声音略显虚弱但却带着一丝坚定地说道:“艺馨郡主,来吧。拔刀——”
此时的蜀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楚辞听到蜀王这话后,直接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中暗自腹诽道:他这是把疗伤当成什么了,当是在地里拔土豆那么简单轻松吗?
楚辞心中暗自腹诽,但脸上却保持着绝对的专业与服务到位之态,和声说道:“蜀王殿下,我和师傅先为您做全面的检查。”
“另外,拔刀时您需不需要麻药?麻药,五千两。保证不让您感到一丝疼痛。”
“要,当然要,有什么好的都通通给本王用上药,本王在此保证绝对不会赖账。”大皇子似乎被楚辞的话给气到了,声音都比之前高了不少。
并且随着大皇子的这话音刚落,一直紧紧跟在大皇子身边的那个侍从立刻就从怀里快速地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动作干脆利落。“多退少补。”
惜字如金,但重点儿一点儿不缺。
如果这样的属下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瞧瞧人家这办事的利落劲儿,那可真是让人羡慕。
楚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心里暗自估量着,从厚度来看,大约应该有两千两左右呢。
“得嘞,您就瞧好吧!”楚辞微笑着安抚完大皇子后,很快便转过头来对华神医说道:“师父,分您一半。”
听到这话,华神医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不禁脱口而出:“正好,老头子我最近也算是吃饱了。”
大皇子,如果不是……
然而,无论在心里立多少个falg,碍于自己的小命此刻还紧紧地捏在楚辞和华神医的手里,到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在大皇子这口气也没白憋。
半个时辰之后,其体内的断刀得以顺利拔出,就连那伤口都被缝合得极为精美。
只是吧,紫衣使再度外出,直至夜半时分才归来。
此时的三位伤员其实已经睡醒了一觉。
确切地说,他们原本正沉浸在睡梦中。
然而那阵阵飘来的极为诱人的香味却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嗅觉神经,那香味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一点一点地将他们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以至于他们渐渐地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范景瑞刚一睁眼,便望见楚辞正用筷子夹住一只油爆大虾,而后悠悠然地放入口中,且一边细细咀嚼,一边缓声道:“醒了?”
“娘子,为夫有些饿了,不知可否劳烦娘子给为夫喂下饭呢?”范景瑞自认为身为病患,便毫无顾忌地这般要求道。
而此时的五皇子同样也是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难耐之色,随后开口道:“本王也饿了呀,虾就不必了,给我来碗简易版的佛跳墙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赶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大皇子,不忘热情地招呼道:“大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别跟我们客气呀。”
楚辞闻言,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略带调侃又有些无奈地说道:“哎呀呀,好可惜呀,现在的你们呀,就只能闻闻这香味,可不能吃哦。这些美味呀,暂时就别惦记啦。”
说完,还故意咂咂嘴,似乎是在回味那美味,又像是在故意刺激他们。
就-很-离-谱-
大皇子着实没想到楚辞平日里竟是这样与自己的五弟相处的?
他的双眸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与新奇,在楚辞夫妻和五皇子三人之间来回不停地巡视着,仿佛是在观察着什么有趣的现象。
以至于他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刚一进来,便默默跪在下面的紫衣使。
楚辞见状觉得差不多了,遂将一直被众人忽略的紫衣使推出来,开口道:“你们没注意这屋里有啥不同吗?”
听楚辞这么说,紫衣使赶紧往显眼处挪了几步。
绣衣执法由于立场的不同,即便是身为皇子的他们,也不能随意地去支使对方。
因此,当看到紫衣使竟然跪在地下的时候,他们心里都不由得一个咯噔,感到有些诧异和紧张,但他们却依旧选择装傻充愣。
“紫衣使,您这是怎么了?”五皇子表现出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故作茫然地问道。
而大皇子也是演戏高手,明明此时不能起身,却故意做出用力状,似要挣扎起身,而后装出疼得不行的样子道:“紫衣使,快快请起。”
大皇子、五皇子会演戏,能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