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范千希不明所以。
范千言却目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在学院门口的那一幕。“嫂嫂的意思是说,七丫娘?”
楚辞颔首:“我知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受害者。但她那样的性格,实在让人无法产生半点怜惜之情。”
“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千希仍然不愿相信,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对面的千雪假咳一声。
原来是双瑞带着云果、七丫正在门口敲门呢!
这与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当场抓住有何分别,三人顿时一阵尴尬。
故而当云果、七丫进来时,便看到除了楚辞,其余的范千希三姐妹脸色都异常怪异。
这使得原本就内心忐忑的云果、七丫两姐妹,愈发不安。两姐妹诚惶诚恐地向楚辞行礼道:“奴婢云果(奴婢七丫)给少夫人请安。”
“起来吧!嗯,你们……”楚辞仍在心中斟酌措辞。
云果便牵着妹妹七丫再次跪下:“我们愿追随夫人,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楚辞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她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今日之事确为自己有意引导,然亦是无奈之举,且她亦不愿因一时之善心而坏了学院之规矩。
只是她若如此解释,这对饱受迫害的姐妹会相信吗?
楚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这样吧,以后你们就负责学院的洒扫工作。每月可以得到二十个铜板,你们愿意吗?”
云果见识过刺史府的生活,心思也有些飘。反而是七丫,虽年龄小,但人通透。瞬间便明白了楚辞这般安排的用意:“多谢山长、多谢山长。我和姐姐一定会努力的。”
云果:依旧不明所以。
只是得了个洒扫的差事而已,妹妹在开心什么呢?
还努力?努力什么呀,不就是个打扫的活计,再努力也还是个卖苦力的。
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云果只能强压着翻白眼的冲动,和妹妹一起道谢。
见此情形,楚辞心中略感无奈与困扰。
却并未多做解释,只是道:“甚好,不枉我煞费苦心救你们一回。明日便开始工作吧,嗯,就从手工馆着手吧!”
从手工馆开始打扫?这么大的学院难道只有她们姐妹俩负责洒扫吗?
云果心里愤愤不平,觉得楚辞这是在故意刁难她们,心中的怨气几乎难以抑制。
而七丫则稍作迟疑,仿若心有所悟,兴奋之色难以掩饰。手工馆,想必能学到手艺吧!日后若有机会……
七丫思绪愈发热烈。
甚至在楚辞让两人退下后,七丫不顾云果的强烈反对,当天下午便拉着云果找到了楚辞口中的手工馆。
当猜测得到证实,七丫的内心着实激动不已。
面对云果时,她也多了几分底气:“二姐,我没猜错吧。山长真的在帮我们呢!你看,这里面在教什么呀?”
云果仍是心有不愿,但经不住七丫的软磨硬泡。
可仅一眼,她的目光便被吸引住了。“笔?山长这是特意指点我们的吗?七丫,你早就猜到了?”
楚辞轻轻地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云果不要出声。“嘘!二姐,小声点,别打扰里面的人上课。”
“嗯!”云果虽心思活跃,但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当得知楚辞不仅不会报复自己,还无私地帮助她们姐妹时,心中的怨恨瞬间消散。甚至对楚辞充满了感激。
另一边,楚辞并不知道,云果仅仅是被妹妹拽着看了一眼手工课,就改变了想法。
此刻的她,看着邢田手中伤痕累累的妞妞,心疼地问道:“你,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没等邢甜回答,楚辞便朝外面喊道:“快,快去把丁勇和孙芙找来。——”
邢甜:又不是自己亲生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心中暗自吐槽,邢甜也没忘记提醒道:“妞妞身上的伤口,最好还是请华神医来一趟为好。”
然而,话音刚落,金明便背着药箱,搀扶着华神医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看到浑身是雪的妞妞,华神医顿时火冒三丈,并亲切的问候了伤害妞妞之人的祖宗十八代。
楚辞:从未知道华神医这么会骂人!
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趁着华神医情绪激动之时,将一杯灵泉水给妞妞灌了下去。才道:“师父,我给妞妞喂了点儿药。效果有些不确定,师父,您给看看。”
果然,华神医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把脉后问道:“你给她用了……”
这样的脉象,华神医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在连州瘟疫时,他曾无数次把过这样的脉象。
楚辞知道华神医要问什么,颔首道:“我虽不清楚这些日子妞妞遭遇了何事,但她的五脏六腑已严重受损。”
而金明听到楚辞这番话,也同样满腹狐疑地为妞妞把脉。
要知道丁勇现在还在为他们勘测矿脉,倘若妞妞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担心丁勇会撒手不管。
出乎意料的是,妞妞的身体竟在飞速恢复。
金明偷偷瞥了一眼楚辞和华神医,只见两人似乎早已料到,此刻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