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和玛丽绍尔在一起看着我们的英语课本发愁。国际关系系,最让我头疼的是英语课,别的系不要求留学生必修的,可是国际关系却必须有第二外语。
玛丽还和我吐槽她的困难呢,她哪里能理解我的苦衷。
玛丽说上周在课堂上英语老师让她翻译句子,她看明白英语了,可是不知道俄语对应的词是什么,老师还特别不客气地说她英语没看懂。
心怀不满的玛丽气愤地和我说着自己的遭遇。她还说我跳到研究生班里了,不用再和英语老师打交道,实在是太幸运了,她必须拿到英语成绩才能毕业。我其实也愁英语,只不过我的英语成绩只作为考查课不是考试课,这样要求松一些,我也不能完全不去学。
这时候安德烈从健身房回来了,玛丽问安德烈有没有遇到和她一样的情况。安德烈说到,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和老师狂飙英语,那老师就再也不敢说他英语不行了。
玛丽没得到安德烈的同情还被教训了一顿,不满意地和我讲,安德烈就是个怪胎,和他说不明白!
安德烈还不想放过玛丽说,罗莎怎么就没有遇到你说的情况?还是你的英语有问题的。玛丽不承认,她说是俄语不好学!
我说你们俩就别说哪个好学了,对于我没有什么好学的!
上逻辑课我被那文字游戏一样的内涵和外延弄的抓狂,玛丽还说我是逻辑思维没跟上和语言没关系呢。这次也让玛丽尝尝语言上的苦头吧。
我告诉他们我又把горилла(大猩猩)这个词给拼写错了。
安德烈笑着说这个也能错!?
他说俄语的就是英语的Gorilla 音译,意大利语和德语的法语的写法和英语的一个字母都不差,就是发音不一样,也就是俄语把它用俄语字母标注了所以看上去有差别,实际发音也类似。要说发音还就是法语的和俄语最接近。
玛丽说西班牙语是Gorila 发音也很接近。
我说我今天把她写成西班牙语了中间少了个L。我要是知道英语和法语再也不会犯这样的拼写错误了。你要和不懂英语的中国人说Gorilla,一辈子他也猜不出来这个词的意思是大猩猩!
他们问我那汉语的《大猩猩》该怎么叫呢?我看着他们俩无奈地摇了摇头。玛丽和安德烈都开始好奇汉语了,他们说,琳娜你们的汉语像在画画,你不会画错吗?
我给他们写了两个字《未》和《末》告诉他们这是两个意义完全不同的两个字。
安德烈瞪着眼睛惊讶地说,琳娜,这个你也能区分出来?你们中国人的眼睛难道会扫描吗?
安德烈说他能读越南人的文字,可是中国的文字简直就是天书,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我想起来了越南的文字用的是法语,安德烈虽然读不懂,可是他能读出来。
所以,我说呀,真正的天才是我。不信,你们说说汉语试试。别笑话我不知道Gorilla 你们说说汉语的大猩猩试试。我大声地教他俩说道:
——“大——猩——猩!”你们重复一遍。
玛丽说道:
——“达——达——谢!”
安德烈说:
——“大——什么?”
我笑着说,你看看你们连说还说不清楚呢,就别提记住了!这回你们理解我有多难了吧!他们俩笑着说:琳娜也真难为你了!
我学习俄语前前后后有快10年的时间了。安德烈也就是他决定来莫斯科的时候才开始学习俄语的,他学习和使用俄语的时间也就3年,可是,他却基本上掌握了这门语言。
更令我不平衡的是,越是语言中那些比较专业的和尖端的词汇,他越发无需学习了,因为这些词都是直接从法语,德语或是英语引进来的。他只需学习一些基础的斯拉夫词汇就可以驾驭这个语言了。
我一直以为瑞士人都像安德烈一样会说好多种语言呢,所以,我对安德烈的语言优势一直觉得太过便宜他了。
安德烈和我讲,他们家就和他的姓氏一样有些特别。这些源于他那个英格兰血统的祖父。他爷爷在德语区经商只会讲德语,他觉得这在瑞士是不够的。
尽管瑞士人很奇怪。可是他祖父称不上是一个地道的瑞士人所以和当地人的观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我问当地人是什么样子的呢?安德烈说瑞士基本上分为德语区,法语区和意大利语区,这些居民之间彼此芥蒂还蛮深的,并不怎么喜欢交流。
有这样一种说法,一群德国人不想当德国人,一群法国人不想当法国人,一群意大利人不想当意大利人所以才有了瑞士!
安德烈的爷爷没有当地人的那种封闭的想法,他倒是很想融入整个瑞士社会。所以他鼓励孩子多学习其他语言。
安德烈的妈妈就是和他爸爸在一起学法语时相识的,虽然来自不同的语言区,可是并不像有些瑞士人那样相互排斥。
安德烈的爷爷对他们的语言培养特别重视,他小的时候就在他爷爷家里和爷爷说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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