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仁又问了几句,华民初也说不明白这事,他就是听说过自己同学有人家里面要换。
从这里得不到答案的曹嘉仁,只能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打算等到了天津之后再打听一下。
“曹公子,你对这事很在意?”
“是有那么点在意,我在道胜银行有存款,要是大家都觉得道胜银行要倒闭,那道胜银行肯定就会倒闭,那我的存款也就危险了,我得赶快通知家里把钱取出来”
曹嘉仁觉得,散播一点金融知识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钟瑶提前学习了。
见曹嘉仁好像把之前的话忘记了,华民初只的又提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曹大哥,你还没说为什么去日本留学救不了国呢?”
“因为日本现在已经走上了邪路,等待日本的只有自我毁灭,不会有第二条路”
“曹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日本?日本现在都能打赢俄罗斯了,怎么会是走上了邪路呢?”
这个问题曹嘉仁还真回答不了,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谁信呢?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日本,起码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就是亚洲之光了,第一个战胜了白种人列强的黄种人国家。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清朝人的看法,所以会有那么多的人对日本充满了好感。去日本留学学费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于苦苦探索救国之路的人来说,日本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可对于知道历史的曹嘉仁来说,日本现在已经进入了那条邪恶的下坡路了,只不过现在还只是刚刚走上去,还可以刹车改道。
“我是不喜欢日本,不过这和我认为日本已经走上邪路没关系,你们如果说想救国,那么看待问题就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深一点”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想救国,那么你认为什么是国呢?”
“国就是,就是”
华民初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看啊,你连什么是国都不知道,那你怎么救他呢?”
“你只有知道了什么是国,然后你才能够思考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国衰落了,然后你才能够针对性的去救国”
“这些问题都不是你喊两句实业救国的口号能解决的,必须要你去深入的观察,深刻的思考,你才能得到答案”
“这个问题别人可以告诉你,但是别人告诉你的,只是别人的答案,不一定是你的答案,尤其是告诉你答案的这个人,如果他别有用心,那么你也许就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
这个问题一直到后世,很多人也没不明白,就好像说为那个谁谁服务,但是那个谁谁没人知道是什么?
曹嘉仁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聊,一方面,这是火车上,这问题不方便说太多。
另一方面是没什么意思,因为问题的根源从来就不在于外国的欺压。只不过那些外国人比较显眼而已,是一个非常好的转移视线的目标。
“钟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我老觉得你和明初有点眼熟,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那可能是因为,我和明初长的比较大众吧”
“哈哈哈,如果你们两位都叫大众的话,那真正的大众,可就只能算是歪瓜裂枣了”
说说笑笑之中,火车就到了天津站。
“曹大哥,你去哪里?我们送你呗”
出站的时候,华民初看曹嘉仁没人接站,于是邀请他上自家马车。华民初很喜欢和曹嘉仁说话,曹嘉仁说的话让他觉得很新鲜,也很有道理。
“我要去利顺德大饭店,和你们应该不同路吧,你们先走吧,我找辆马车过去就好了”
马车里,狭小的车间坐了三个人,这让已经情窦初开的钟瑶有点异样。
而毫无察觉的华民初,则继续和曹嘉仁聊着天,曹嘉仁当然是察觉到了钟瑶的异样,只不过这都上车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明初啊,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曹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做生意的?我家里做生意比较杂,主要钱庄当铺啊,粮铺洋行都做”
说话的时候,华民初对自己家里的这些生意,一脸的不屑。
尽管华民初没有说具体是哪一家,但就他说的这几个行当,曹嘉仁大概率明白什么情况了,不是白手套,就是坐地户。
“那你们家还挺大的嘛,确实需要去好好读读商科了,不然以后管理是个大问题,尤其是现在这种大变局的时候,更是需要融汇东西方的商业知识”
“曹公子,你还懂商科?”
“不懂,钟小姐,你喜欢看书?巴黎圣母院,你也喜欢这本书?”
“你也喜欢这本书”
看着有点惊喜的钟瑶,曹嘉仁肯定的说道,
“当然,这可是我从小读到大的一本书,每次读我都有一种新的感受啊”
“里面我印象最深刻的人物就是卡西莫多,我以前不是很理解,后来见的多了,才知道卡西莫多的放手才是真的爱”
这倒不是曹嘉仁吹牛,曹嘉仁虽然没看过巴黎圣母院,但是前身看过,作为世界名着的巴黎圣母院,在欧美的读者还是很广泛的。
“那你怎么看埃斯梅拉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