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里面现在一共就只有五个佣人,除了老贾这个门房兼管家,剩下的就是两个丫鬟,两个老婆子。
这种配置其实挺奇怪的,因为这种看守型的工作,一般有一两个人就差不多了,毕竟这里离德府很近。
曹嘉仁的入住,对于这里面原来看守的佣人来说,算是好坏参半吧。
坏处就不说了,好处也是不少的,老贾就首先想到了一个。
“姑爷,您既然要入住,那那马房里是不是要配匹马?还有驴子,再找个给您赶车的人”
曹嘉仁还没说话呢,古玥玥就先不高兴了。
“老贾,你怎么还叫姑爷,你要叫老爷”
“夫人教训的是,老爷,我刚才是叫顺嘴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行了,起来吧,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不过驴子就算了,玥玥现在怀孕了,骑驴子不方便”
这个时候,北京妇女骑驴子出门非常常见,尤其是在内城。
这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因为北京城太大了,而偏偏北京城的商业区基本集中在外城的前门那一块。
内城想去前门大街,要是走过去那太耽误事儿了。
就比如南锣鼓巷离前门大街,那就有十几里路,如果说要坐轿子过去,那得走老半天了。
除了坐轿子不方便以外,坐马车有些人家也负担不起,毕竟养马的成本比驴子要高多了。
马车的使用成本也高,必须配个车夫不说,还得经常去修理,家里还得有个地方放马车。
所以折中的骑驴子出门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还有就是骑驴子的体验要比坐马车好,北京现在大量的地方是坑坑洼洼的,马车的减震又不行,也就是在石板路上还能坐坐。
“不过这个马我也不太懂,你去问问德管家,看看他怎么说”
曹嘉仁确实不懂这些,他现在坐的马车都还是租的人家车行的呢。
陪着古玥玥在这个新宅子里面到处转了一下,让她和里面的几个佣人熟悉了一下,曹嘉仁就把古玥玥姐妹俩送回了德府。
这个还没结婚,怎么能住在一起呢?所以只能送回德府。
不过送完古玥玥后,曹嘉仁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庆王府,到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晚饭时间了。
寒暄过后,庆王爷也说起了自己和嘉利玛沟通的结果,随后亲王爷表示,愿意掏出100万两给入股。
曹嘉仁没有直接拒绝,但是意思其实也差不多,
“王爷,要不这样吧,你让载伦跟我一起去吧,你把这100万两给他,我帮他牵一下线,让他学着和我一起操作”
庆王爷要是有这个想法,就不会被曹嘉仁的话吸引了。他就是觉得自己两个儿子都不是那块料,所以才把钱情愿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嘉仁,这100万两,少是少了点,可是如果只是上海公司的话,这钱也不少了,一百万两已经可以开几家大钱庄了”
这话也不算假,按照曹嘉仁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一家钱庄能有一百万两的存银,那已经算是顶级大钱庄了。
那些跨地域布局的钱庄,他们总的存银有可能会有几百万两,但是在一个地方分号里面,是绝对没有这么多。
哪怕是上海的钱庄,最大的也就大几十万或者百来万的样子,这其实也是钱庄为什么容易倒闭的原因,基本上所有的钱庄都可以理解成为只有一家或者两家分行的村镇银行。
抗风险能力太差,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倒闭。
庆王爷话尽管有道理,可是曹嘉仁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拿他的钱,因为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会被认为不值钱。
“王爷,这看你怎么理解这个事了?如果只算投资额的话,这100万两确实不少,但是很多事情他是没有办法直接按钱来算的”
“就好比嘉利玛先生直接沟通东南亚那边给我们找地方,还要协调上海的银行和交易市场,这些东西都不是直接能用钱衡量的”
曹嘉仁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庆王爷给其他承诺,如果只是钱的话,那就要多给钱。
庆王爷想了想,没有接这个茬,反而和曹嘉仁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嘉仁,嘉利玛和我说过一个想法,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们老祖宗也说过,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
“可是这钱给出去了,那不就是在别人的地盘讨饭吃,到时候不就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曹嘉仁对亲王爷的话蓄之以鼻,难道他在北京就不是看别人脸色行事了?
“王爷,汇丰银行尽管主要业务是在我大清,可是我大清能管的了汇丰银行吗?”
庆王爷不愧是庆王爷,这种赤裸裸的打脸也是面不改色,不过曹嘉仁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有点诧异了。
“王爷,我再和你说个事,那朱尔典在这京城,那是耀武扬威的,谁都不敢惹。可是你知道他在伦敦算什么吗?他在伦敦顶多就是个五品官,你只要愿意给钱,我明天就能让他回去”
这倒不是曹嘉仁吹牛,如果庆王爷愿意给钱,曹嘉仁真的能找到人送钱,起码嘉利玛先生绝对能找得到人去给外交部长送钱。
想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