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斩的狂妄彻底激起安家兄弟的斗志和怒火。
两人以赤拳与贺斩肉搏,却频频败下阵来,为力挽狂澜竟掏出腰间弯刀朝贺斩挥去。
沈正站起身,怒斥辛桑:“今日对擂已明确不许使用任何武器,你手下怎么回事!”
辛桑反问:“擂台之上,只分输赢,为何要轻易被规则所束缚?”
“你!”沈正突然哑口,要不是还需暂时借助辛桑之力稳定图灵关,他怎会容忍如此小人!
“贺总旗当心啊!”
“后面,后面来人了!”
百姓一边观战一边提醒贺斩。
可他们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只见两兄弟持刀同时要刺中贺斩时,贺斩却猛然握拳击中两兄弟手腕,生生震掉他们手上弯刀,而后腾空而起,当胸一脚,同时狠狠踢向安家兄弟。
两道撞击声同时自擂台下响起时,这场二比一的对决便以贺斩完虐二人宣告结束。
沈正激动得连连抚掌,不加掩饰阴阳辛桑:“辛大土司,屯军虽然输了今日对擂,不过也只证明我们弱的比你们弱的还要弱,但只要我们强的比你们强的还要强就够了。”
照辛桑设想,今日对擂本应三场全胜,算是对沈正的一个威慑。
不然这段时日沈正总是借着合作的名义对他指指点点,令他很是不爽。
眼下,贺斩几乎以绝对性优势打败他们族里最强的勇士,辛桑有种颜面扫地的耻辱感。
不想继续留下来面对沈正那沾沾自喜的小人之态,他起身,用生硬的语气和沈正道别:“对擂既已结束,我这里有要事先行,便带着手下先走一步!”
辛桑来时浩浩汤汤,气势凌人。
可离去时却显黯淡,三个得力的手下竖着而来,却被横着抬走。
等人离开,阿默这才取下面上伪装。
很奇怪,格龙三人往日最是忠诚,一切唯他阿爹命令是从,为何今日却如此卖力替辛桑做事?
屯军两场连败,虽是输了对擂,可最后却被贺斩力挽狂澜,找回了场子。
沈正高兴,替贺斩举办一场庆功宴。
贺斩却有理有据拒绝:“沈千户,李蒙和蒋怀忠两位兄弟为了屯军荣誉,也是拼尽全力,不曾懈怠分毫,现两人身受重伤,为我举办庆功宴一事并不妥,倒是应好好体恤安抚两人才是。”
沈正听了贺斩所说,取消庆功宴,派人给李蒙和蒋怀忠送去体恤金。
至于贺斩,表现突出,给屯军挽回了面子,也应受到嘉奖。
对擂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沈正也从观擂台离开。
宋回泠和阿默混在人群中,却被贺斩一眼瞧了出来。
他走到宋回泠身后,大掌扣住她的后颈。
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宋回泠脚步一顿,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下一刻便自身后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贺斩单手将宋回泠圈在怀中,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她的腮帮子,迫使她转头面向他,眼底噙着笑意道:“娘子还在同我置气吗?”
宋回泠嗔了他一眼,她都忘了,这人竟然还主动提起。
“我哪敢坏贺总旗好事呀?今日对擂这么大的事也不同我说一声,应是怕我到场,扰了您看小姑娘的兴致,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替您助威,您心中只怕是欢喜死了。”
她腮帮子还被贺斩捏着,说话时樱唇被迫微微嘟起,看得贺斩心头一动,眼底笑意又深了几分:
“对擂于我来说不过是同吃饭一般普通的事,并没有多特殊,不值得特意一提。阁楼那群人也不是我叫来的,我事先也不知情,瞧见了便也赶紧让手下将人撵走,我都如此恪守夫德了,你还忍心同我怄气?”
宋回泠被说得一点脾气也没有,炸毛被一点点抚顺。
又听贺斩声音忽然沉了几分:“倒是我前日晚上就同你说了让你留在城中陪我几日,你倒好,留一封书信打发,拍拍就屁股走人,当真是好没良心。”
“啊?”宋回泠十分心虚的眨了眨眼,开始细细回忆起来。
贺斩貌似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不过她太累了,选择性忽略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想到这儿,宋回泠忽然觉得很委屈,看向贺斩的眼神变得哀怨无比:“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我手都受伤了,你竟然还让我给你……”
“咳咳咳——”贺斩心头一惊,连忙捂住宋回泠的嘴,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娘子慎言!”
他说着,目光朝阿默身上飘去。
宋回泠面色微微一红,忘记阿默还在这里了,虎狼之词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阿默嘴唇微微张开,又紧闭,甚至还略微下弯。
他在旁边站了这么久,真当他死了是吧?
提到阿默,宋回泠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她踮起脚,贴到贺斩耳边,小声道:“有件非常要紧的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换个地再谈。”
贺斩垂眸看她,低低应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方才附在他耳边时,两抹酥软无意识贴向他,撩人却不自知。
——
回到贺斩在城中住所,宋回泠将于大夫替阿默诊治时所言一五一十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