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而是寻着时间先去了傅荣华的院子。
窦晨曦昨日便已经随着父亲上粮行了,阿笙却依旧一副闲散的模样,傅荣华不由为她担心。
“布行一向是二房的天下,如今虽然你外祖父将人弄走了,但留下的问题不少,尤其是那些老人,可不好糊弄。”
布行是窦盛康早年建立,里面的许多管事都是老人了,阿笙这个年纪要去接手多少难以服众。
阿笙闻此,浅笑了笑,“我今日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阿笙这话未说完,忽而一阵惊雷又起,傅荣华赶紧让人将几扇大窗放下来,省的阿笙吹了堂风。
阿笙见此,敛了敛眉目,继续问道:“我是想借用一下大舅舅在布行的人脉。”
这两房斗了许久,若论才思,单傅荣华一人的心思之细,便远胜二房。
因此,若说二房的生意里没有长房的人,阿笙是不信的。
傅荣华闻此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年二房都未发现此事,而阿笙刚接手布行便直接来与自己要人。
这高下立见。
难怪父亲要将窦知进遣走,这是怕阿笙动起手来,失了轻重。
傅荣华缓声道:“人我可以给你用,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是布行?”
明明阿笙有的选,粮行吃尽央国上下的生意,与粮行相比,布行却一直不温不火,只能算是堪堪收回成本。
阿笙并未将自己那番理论道明,而是与傅荣华道:“生意越大,里面弯弯绕绕便越多,我不知窦氏行商的门道便去拿捏粮行的事,怕多是挫败。”
她看了看傅荣华,缓声道:“再者,阿姊如今跟着在学粮行的门道,我就先不去掺合了。”
傅荣华将此看作阿笙的谦让,眼神不禁柔软了许多。
“明日我将人唤来。”
阿笙闻此,浅笑,她语带轻松,仿佛说着不过寻常闲事一般,
“不用,明日在玲珑馆等着就行。”
傅荣华听她这话,自然也无不可。
但窦府上下都未想到,次日,阿笙去了玲珑馆,带去的还有十二个央国数得上名号的账房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