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忽然想起这事,索性就说了出来。
卫渊点头说了声‘好’。
明兰开口道:“这秦家姑娘我见过一面,长得当真是可爱小巧,那陈将军可是极为魁梧,二人站一起,多少是有些不般配。”
卫渊大笑道:“你懂什么?这叫反差。”
大牛如果是熊的话,那么秦家姑娘就是兔子,甚至比兔子还要小巧。
“什么是反差?”明兰不解。
卫渊摆了摆手,“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张桂芬又道:“还有个趣闻,官人可知荣家姑娘荣飞燕?就是当今富昌伯的亲妹妹,他们家要为荣飞燕说亲,似中意了我睿哥哥。”
张睿?
卫渊皱眉道:“你父亲怎么说?”
张桂芬道:“还能怎么说?富昌伯家打得什么心思,咱们是再清楚不过,父亲大人自是不愿,可也不好直接拒绝,索性,就商量着与母亲同去大相国寺躲几日。”
卫渊郑重其事道:“躲不是个法子,还是尽快给张睿找个婚事,打消富昌伯府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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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卫渊前往荡虏军里,想要亲口告诉陈大牛有关秦家姑娘的事情。
途中,突然遇到兰儿拦住了忠勇侯府的马车。
兰儿给卫渊传递了一句话,“魏姐姐说,有位姑娘想要见您。”
姑娘?什么姑娘?
卫渊皱眉道:“那姑娘什么身份?为何要见我?”
兰儿直言道:“听魏姐姐说,那姑娘来头不小,乃是一位乡主。”
乡主?
难道是邕王之女?
她自被官家降爵之后,就极少在京城里活动了,平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怎么突然想要见自己?难道是,不想那么安分下去?
卫渊道:“有空再说吧。”
他没有直接拒绝,更多地,是想看看那赵乡主还能折腾起什么幺蛾子。
有意思,富昌伯那边迫不及待的要嫁女,紧接着,这赵乡主就开始有所活动。
甚至,还专门找了魏行首。
来到军中以后,卫渊让大牛去了侯府。
而他则安排过年等事宜。
为了能让荡虏军的将士过个好年,特意给了他们十日休沐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回家陪伴家人,当然也可以留在军中。
去年这个时候,卫渊是给了将士们肉食。
今年倒是没有大肆采买肉食,而是提前将他们的兵饷发放,并且每人还多给了他们一些银钱,虽然不多,但是能让他们过个好年。
卫渊将过年事宜安排下去之后,着实是让杨怀仁等人有些吃惊,
“往常都是分批次让将士们返乡,特定时日内归营,今年直接让全军将士回家过年,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卫渊道:“荡虏军是新军,一些安排,自是不能按部就班,还与其余军营里的将士一样。”
“今后每三年,就要让荡虏军的将士集体离营返乡过年,将士们都有妻儿老小,几日休沐根本不够。”
十日休沐,他都觉得有些少了。
杨怀仁道:“既然卫帅已经决定,那末将这就着手安排下去。”
卫渊点了点头。
杨怀仁又问道:“那延边军改一事,如何了?”
卫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说起此事。
这两日,他接到了消息,说是西夏的六大军司已经成立。
卓啰和南军司,与大周重镇兰州相呼应,犹如掐住了大周西南一切军政要事;
西寿保泰军司,防御大周怀德军;
静塞军司,将西夏几座重镇保护的如同铁桶一般;
嘉宁军司,矛头直指卫渊在延边的一切部署;
祥祐军司,如同一柄宝剑,狠狠插进了大周军事防御力量最为薄弱的地域;
左厢神勇军司,犹如后援,可以源源不断的支撑其余五大军司的输出。
六大军司,总计三十万兵马,几乎是西夏所有的精锐之师。
李元昊这么做,是担心,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西夏内患不绝,可能会让大周寻得伐夏时机。
也是想着,有生之年,能再有一次讨伐大周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六大军司的成立,直接让西夏有了攻守兼备的能力。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朝中很多大臣,包括武将在内,还都认为,西夏只是虚张声势或是为求自保,想要偏安一隅而已。
可他们也不用脑子想想,李元昊不是守成之君,人家是开国皇帝,地位直逼前朝的松赞干布,人家会想着只偏安一隅吗?
“实在不行,等过了年,送走藏王一行人,再上劄子吧。”
除此之外,卫渊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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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那边。
春意阁院子里。
华兰、如兰、明兰、海朝云,甚至就连墨兰也来了。
荣飞燕相邀赏梅的日子,也在今日。
她起初还在犹豫,两家究竟要去谁家。
后来,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噙霜以后,林噙霜直接对其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