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咋地也跟月季家这样儿,再送进来一人,也好养活一家人。
可耿府大管家站门口就开口骂人。咋地,当耿府是菜市场?就你们这样儿的,耿府不把你们全家送进局子,那都是老爷仁义,就你们这一家子,我也算瞧出来了,都是些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怎么着,再来一位,好瞅准机会下毒,毒死我们爷?你们可真敢想!今儿我就告诉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爱祸害谁祸害谁,想进耿府的门,那是绝对没门。
什么?一家人活不下去?活不下去跟耿府有嘛的关系?
你们不是巴不得耿府出事儿吗?
哦,这活不下去,要饿肚子了,想起耿府的好来了?
晚了。
麻利儿的滚,爷我脾气不大好,惹急了立马叫警察抓人。
菊花家人哭天喊地也没人同情。
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甭说吃饱穿暖,就是命随时都不是自个儿的。
耿府多高的门槛,一般人搁大门口多站一会儿,耿府的看门狗都出来吠几声。
何况你家的婆娘给耿府的老爷下毒,没弄死你们一家人,都是耿府仁义。
菊花一家人灰溜溜走了。
菊花一家人在耿府门口闹事儿,是曹奉仪撺掇的,使了人在菊花男人跟前说了几句话,一家人就跟耿府门口闹腾。
菊花一家人活不活得下去,曹奉仪一点儿也不关心,像良心这种东西,跟曹奉仪这儿比不过一坨屎,屎还能当肥料,那玩意啥都不是,多了是累赘,少了一身轻。他就单纯的想瞧耿府的热闹。
耿府没怂人,一管家就能把人唬住,曹奉仪也算是开了眼了。
勋贵人家的确非同寻常啊。他这种小门小户,小富人家真不能比。
耿府里菊花除掉了,扶灵路上的耿不散还在折腾。
耿不散第一天就回过味儿了,大哥这是想折腾死自个儿啊。
第一晚夜里,赶了一天的路,大伙儿刚歇下,耿不散就进了西风的屋。
耿不散神经兮兮的说:“二哥,您得救救弟弟我。”
西风掩住神色问:“怎么了三弟?”
“大哥,大哥他想弄死我。”
“别疑神疑鬼,母亲殁了,大哥伤心,你就别添乱了,回自个儿屋子歇着吧,这一天跟上了发条似的,累的不轻。”
耿不散不可思议的盯着西风,半晌,恍然大悟。
“你……你知道……对……你们合起伙来……”
“胡说什么。”
“二少爷,您见三少爷了吗?”
石头门外问。
“哦,在我这儿,石头进来。”
石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三少爷,您的药。”
耿不散跟见鬼似的盯着药碗,嘴里磕巴着说:“这就要送我上路……”
石头皱起眉头:“上啥路,这是大夫开的,解毒养身子的。”
不散根本不相信,摇头:“不。我不吃。”
石头不耐烦道:“爱吃不吃。”
撂下碗就打算离开。
耿不散又不乐意了。
“瞧瞧,这奴才比主子谱都大,摔摔打打的,给谁使呢?”
石头撇着嘴道:“奴才怎么了?奴才知道报恩。”
说完石头摔门离开。
耿不散气的捂住胸口哼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西风劝了许久,耿不散也没敢喝药,天一亮,找到石头,要来剩下的几副药,就近找了大夫,让大夫瞧瞧这药是治啥病的。
大夫都是有本事的,就这点事儿,手到擒来。
扒拉扒拉药,就知道这是解毒的,跟不散一说。
耿不散倒是奇了怪,行思一天也没想通。难道是自个儿多心了,大哥没打算弄死自己?
耿不散有多少心思,没人关心,一路向北,几乎马不停蹄,天儿热,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好在路程不算太远,五天后,算好的时间赶到目的地,老家的同族早得了信,一应事务都准备妥当,轻寒一行人一到,就立马下葬。
耿不散就在坟前磕头时,喷出一口血,当场就晕倒了。
耿不散醒过来时,已是半夜,轻寒跟西风守在床前。
此时的耿不散知道留给自个儿的时间不多了,耿不散盯着轻寒,气若游丝:“我有话跟大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