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低调的,怎么张扬怎么来。就那招摇的模样,打往馆子里一落座,就已经引人注目,再不说两人又起了争执。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男男女女心思各异。这也就算了,偏耿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半夜的到处打电话,想安静的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赵老板那个后悔呦。车是自己借出去的,人家多年都没摸过车,这回好了,手生又带着气,这要是出个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惊了一身汗的赵老板不情不愿的从新娶的姨太太怀里爬起来,连夜打发人四处打听寻找。
两班人马一夜没闲着,城门口的事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三人耳朵里。
槐花自是第一时间便和王大顺赶过来。赵老板稍晚了一步,过来时正赶上耿夫人跟酒井叫板。都是祖宗,哪个也得罪不起。赵老板四下一瞅,就看见烧刀子王大顺也悄默默的躲在一边,眼珠子一转,也躲在人群里静观其变。
酒井愤然离开后,耿夫人上了王大顺的车,赵老板赶紧过去露了个脸。
这忙活了一夜,做好事不留名那不是赵老板的个性,咱为朋友两肋插刀,说什么也得让耿夫人知道,继而让耿先生知道,这才不枉一夜没睡,舍了温柔乡,又不利于养生的一整宿。
赵老板的这番操作酒井没看到,也不想知道。但耿夫人的这番操作让酒井加深了怀疑。
酒井坐在车上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容易令人生出异念,漂亮又强势的女人会让人想毁了她。
耿夫人今日的表现就让内外都丑陋不堪的酒井生出了魔鬼般的想法,这样一个美人若是残了、丑了、死了,那将是一副怎样令人愉悦的画面?
此时酒井站在武田太郎面前,眼前闪过的都是耿夫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如何能让这张脸扭曲挣扎、哀求痛苦,这念头让酒井瞬间兴奋起来。
武田太郎一语不发的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酒井,原本郁闷的心情突然就舒缓了不少。饶有兴趣的看着酒井,静静的等着酒井开口说话。
武田太郎身边的山下最终没忍住,出声提醒站着不说话,光顾脑补的酒井:“酒井课长找到耿轻寒了?”
酒井终于回神:“是,他在城门口,酒醉未醒。”
武田太郎抬抬眉毛,淡淡的说:“什么情况?”
酒井把城门口的情况汇报了一下,武田太郎沉思着说:“耿夫人表现很奇怪啊。我所了解的耿夫人不过是婢女,骨子里胆小怯懦,最近她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难道北平来的消息有误?”
酒井附和道:“几年来,耿夫人倒是一直安分守己,也许我们真的疏忽了,漂亮的女人总是善于伪装,她们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武田太郎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酒井课长怎么看?”
“耿轻寒和他夫人的奇怪表现一定有问题,他们是想掩饰,属下认为与惊弦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耿轻寒怎么说?”
“酒醉未醒,什么也问不出来。”
“酒醉未醒?”
武田太郎冷冷的笑了一下说:“耿轻寒不喜饮酒,酒量也极差,他为什么会酩酊大醉?就不怕醉死!他什么也没说?”
“只说了一句,樱花开了。”
“樱花开了。”
武田太郎突然就想起东京的樱花。樱花树下的少年少女,那样明媚的画面似乎就在昨日。
武田太郎脑子里灵光一闪,看着酒井问:“耿轻寒出城之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去了奉天有名的中医大夫那里。已经问过了,耿夫人一直用保胎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耿夫人的事耿轻寒一直没有公开过?”
“没有。”
武田太郎半垂着眼眸,心思转了右转,神色莫名。
许久,武田太郎抬眼看着酒井:“酒井课长有何高见?”
“耿轻寒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掩饰,他在迷惑我们。”
又来了,武田太郎皱起眉头,冷冷吐出两个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