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的声音温和,可听在素山恋雪耳朵里却如同炸弹一般,她甚至顾不上害怕,脑子里回忆起一开始对方出现时说的话。
猗窝座可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但这声音也明明就是猗窝座啊!
素山恋雪不敢轻举妄动,僵硬着身体,若是这个出现在她身边的咒灵不是猗窝座,那又会是谁呢?
他还明晃晃地安抚着素山恋雪,甚至直接叫出了恋雪。
“你……你不是猗窝座么?”
素山恋雪惶恐,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声音的确和猗窝座一模一样,可抱着她的行为,所说的话,全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猗窝座。
“你是什么人?”
素山恋雪害怕,松手放开抱着对方的手。
只可惜在发现了她的动作后,‘猗窝座’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抱着她往自己的方向更加贴近,他的手重新扣在素山恋雪背后,不让她逃脱。
“我们……是夫妻啊。”
‘猗窝座’声音含着蜜糖,在素山恋雪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尖,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猛然丢下一个雷,炸得素山恋雪脑子嗡嗡响,虽然她的确怀疑过自己和猗窝座什么关系,可也没想过这么离谱的。
她依旧认定咒灵还是猗窝座,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记忆错乱,不仅忘记了他自己的来历,还添加了一段和素山恋雪的奇怪关系。
素山恋雪推不开‘猗窝座’,便就窝在他怀里摸出咒具眼镜,她自从较为依赖猗窝座后,就随身携带着了。
她倒要看看,这胡说他们是夫妻的‘猗窝座’到底是失忆还是调侃。
“嗯?恋雪在干什么,我帮你。”‘猗窝座’自然注意到了素山恋雪的动作。
“戴眼镜,这样我就能看到你了。”
素山恋雪飞快地将眼镜拿出来,架在鼻子上,可不敢让‘猗窝座’帮忙。
“这样啊,恋雪真厉害,夫君也能沾点光。”
这位‘猗窝座’说话总是怪怪的,惹得素山恋雪心里也起毛。
她抬头看去。
还真不是‘猗窝座’的模样,他的脸上没了纹身,干净的很,一头黑发下纯净的蓝瞳温柔地看着素山恋雪,温情得几乎让她沉溺其中。
素山恋雪摇摇头,这才回过神来,细看下这咒灵是和猗窝座如出一辙的脸啊!
这不就是猗窝座么!
不过素山恋雪没说出来,显然猗窝座深刻认为他们就是夫妻,已经开始给她按摩被拉扯而痛的手臂了。
“这个先不管了吧。”素山恋雪脸上还有着泪痕,确认就是猗窝座后,她放下心来。
地上还躺着那个咒术师呢,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猗窝座出现后,一拳洞穿了他的腹部又踢了一脚,那人身体被踢在墙上滚落下来,就在他们脚边不远。
“他——他是死了吗?”素山恋雪没去看咒术师是否还有呼吸,她被带着到了这偏僻的小巷,并遭受屈辱,可怎么也没想过人会死在自己面前。
猗窝座看到不去看地上的人一眼,他垂着眼眸轻柔地按压着素山恋雪的手臂,“唔,大概。”
“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素山恋雪害怕的同时也拼命催眠自己不去在意怎么个处理法,她又不是什么圣母,能原谅一切,自己都差点身陷囹圄,还能做到释怀。
她撇过头去,“咱们快走吧,我不想呆在这。”
反正只要不看到,谁管那人怎么样。
素山恋雪记着仇,打算去找五条悟他们问问是不是咒术师都是这种行事。
猗窝座自是同意,这地方太脏了,他也嫌弃。
处理好了咒术师,素山恋雪跟着离开,一口拉面没吃,还受到了惊吓。
而后过了许久才有警察过来,是小摊老板报的警,他不敢多事,那两人争执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只有帮忙报警。
因此素山恋雪隔日收到警察问话也是过了许久,她找了借口敷衍过去,加上始终没查到咒术师的身份和去处,重点就放在了排查黑户上,素山恋雪一个柔弱女高中生便忽视了。
素山恋雪回到家,猗窝座紧跟着在她身后,去掉脸上的纹身后,看起来还有些乖觉。
“恋雪,你手上还有淤青,得擦点药膏才行。”
猗窝座看着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的素山恋雪,不赞同道。
“呃,我看也没多严重。”素山恋雪挽起衣袖,被手臂上几块淤青吓一跳,怪不得那咒术师捏得她痛。
猗窝座蹲下身来,满眼的自责,“我要是早点出来,恋雪就不会受伤了。”
见他大惊小怪的,素山恋雪放下袖子,不自在地抖了抖,“好了,我会涂药的。”
“你之前说,我们是夫妻?”
素山恋雪踌躇再三,还是选择问出来,她想着猗窝座现在也算情绪正常,问些事不会出问题。
猗窝座拉着素山恋雪的手,眼神幽暗,“恋雪怎么了?我们已经订婚了呀,是我还不够好,让你心中怀疑了。”
眼看着猗窝座黯然神伤,素山恋雪连忙否认,“咳咳,没有,只是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我却不认识你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