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事暂时过去。
姜清漓直接扔了个重磅消息。
“祖母,廖神医临走前说,这回给我用了重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
姜清漓毫不留情卖了自己亲爹和两位亲叔伯。
“什么?!”饭桌上的三人异口同声惊呼。
唯有姜清漓始终淡定。
她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高烧一场后,体内奇迹般多了一缕生机。
廖神医觉得是自己药用得巧。
然而她的父亲、叔伯们却认定是赐婚圣旨即将下达,觉明大师当年的卦言要应验了的缘故。
姜清漓站廖神医。
只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怎么来信上一点没提?什么副作用,要不要紧啊?不然再找御医来瞧瞧?”
姜老夫人和三位儿媳本是要在皇觉寺待上一个月,为姜家,亦是为眼前体弱多病的孙女祈福,谁料才出门半个月就接到家中来信,说孙女病危。
她捂着心口,就要站起身去寻鞭子。
离她最近的岳氏眼疾手快,将人稳住道:“母亲、母亲,先别气,清漓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再说你现在出去找人不是打草惊蛇嘛......”
说到这儿,她刻意压低了嗓音:“不若等他们几个觉得事儿平息,自己主动归家。”
“届时关起门来,还不是都由着母亲......”
岳氏暗暗比划了一下。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方氏,默默收回了手。
“廖神医只是说有可能。”一不小心上多了眼药,姜清漓连忙解释,“且就算有副作用也不会是加重病情方面。”
“廖神医还说,从他以往的经验来看,无关痛痒。”
“并不会影响根本。”
然而姜老夫人根本听不进去。
边上韩氏一边掉眼泪珠子,一边悄悄摩拳擦掌。
内心更是早就将闺女那个不着调的亲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氏想了想自家夫君那张脸,顿了顿,目光侄女和二嫂身上来回挣扎,终下定决心道:“都是你四叔的不是,回头让你二婶好好说你二伯。”
岳氏并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接道:“你四婶说得没错。”
姜清漓真没感觉身体哪儿有不适感。
想了想,二伯娘一向只是嗓音大,四婶压根不是四叔的对手。
她决定替自家爹说两句好话,不曾想张嘴就是一口浓茶:“祖母,你就不要怪爹爹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到底是我自个儿的身子不争气。”
姜老夫人瞧着小孙女面色透着脆弱,心疼不已。
她想起小孙女刚出生那日,因是早产,又瘦又小,猫崽儿似的,连哭声都有气无力,听不真切,来看诊的都说大抵养不长久。
可她不信,遍寻名医,磕磕绊绊才将当初那个孱弱的‘小猫崽儿’养到如今这般模样。
姜老夫人握住姜清漓的手道:“放心,祖母会给你做主。”
姜清漓:“......”
她没法子了。
自求多福吧,老爹。
*
在外躲了大半日的三个男人终是决定回府。
路上。
“三弟四弟,你们都、都买了什么?”
说话的是姜武,也就是姜家老二,人如其名,是个武夫形象。
长相也随了早逝的姜老太爷,宽面阔耳、高大威猛,视觉上衬得边上同等身长的两位似都矮了一寸。
“二哥,你就买了永芳斋的翠玉糕?”一身绛红色穿得像二婚新郎的姜实瞄了一眼自家兄长手中的食盒,言语间满是不着调。
“你嫂子说,清漓最、最喜欢这道点心。”姜武抓了下脑袋,这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自认最好的自救法子。
形象随了亲爹,可那似莲蓬般的心眼子却是半点没遗传到。
姜老夫人生他时,因为体格过大,差点难产导致姜武留下了一紧张就会轻微口吃的毛病。
“四弟你呢?”忽然瞧见三个人中就老四两手空空,姜武视线询问过去。
被两道目光同时注视的姜牧轻挥摇扇。
目若琉璃,神色悠哉。
端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音色似清泉溪涧:“有清漓她四婶在。”
话落之后,更是在两位兄长嫉妒的目光下,隐晦地显摆了自己刚上身的新衣裳。
他方才离开半刻便是去取新衣。
方氏最喜欢他穿这种青松色。
姜武从上到下瞧了一遍,发现比不过,只能继续心大安慰自己:“没事,清漓待我还是亲的。”
只有姜实不淡定了。
闺女向来是站在她娘那一边,而且韩氏有鞭子她是真抽啊。
“都是让小妹给带坏了!”左右似都比不过,姜实愤愤挣扎。
*
姜清漓是在午睡醒来后才得知自家老爹和两位叔伯已经回府。
她就温水吃着二叔姜武买回来的新点心,身侧云霜在描绘她午睡时错过的场景。
“二夫人追着二老爷骂了许久,满院子都听见了,还有咱们老爷自打回了院子就再没消息出来过,刚刚夫人院里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