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刘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钻出,激动的朝秦瑶奔来。
他在河对面看着她从国师府的方向出来,加上这一去去了这么久,就猜到她肯定已经把老师的所在地搞清楚了。
“你那么早就结束了?”秦瑶狐疑问,他看起来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刘季点点头,把手里拎了快半个时辰的雪梨冰饮递给她,“娘子辛苦了,娘子解解渴。”
用竹筒装的冰饮,筒口打两个洞,串了一根绳就能拎在手上边走边吃。
店里给配了一把长柄木勺,秦瑶示意刘季往家走,边走边说:
“人找到了,活着,病了,没有找到机会见面,但我已传了口信给他,明早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带上,我试试看能不能送你进去。”
刘季听完,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看着她忙不迭点头:“嗯嗯,一会儿回去路上我去买半片猪肝,给老师炖猪肝汤喝。”
又问秦瑶:“娘子有什么想吃的吗?一会儿顺道一起买了晚上我做给你吃。”
秦瑶也不客气的点了一道糖醋排骨,刘季记下,路过有卖肉的摊子前,立马把排骨和猪肝都买了。
夫妻两渐渐发现了点身在都城的便利,那就是猪肉供应很充足,从早到晚都能买得到。
不过傍晚的肉都是早上卖剩下的,品质比上午的差一点。但看在价格也低了一成的份上,还是好评。
“你那边打听到了些什么?”秦瑶问。
她没有立马就告诉刘季今天在国师府里见到太子的事,这人怂得很,知道太多他就怕了。
要是让他知道太子也许会突然闪现,又或者知道国师已经发现了她们夫妻的踪迹,明天和她一起进国师府时,肯定腿软得爬不上墙。
想到这,秦瑶偏头瞅了自顾开心的刘季一眼,啧啧两声,脸是真好看
街边响起“唉哟”的一声惊呼,秦瑶扭头看去,原是两个卖菜的妇人一直盯着菜市上那位笑盈盈的俊相公瞧,瞧着瞧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嘁!”二人两看相厌,哼一声立马回到各自摊位上,却还是忍不住伸长脖子继续看,人都消失不见了,也舍不得收回目光。
刘季后知后觉的回头看了几眼,狐疑嘀咕:“这京都的菜贩子是要吃人吗?”
转念一想,这是魅力的体现呐,笑得呲出一口大白牙,“老子真俏!”
秦瑶:“”
许是目光太冷,某人忙收起大牙花,把自己今天在那花楼打听的事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
“娘子,我今天运气可好了,认识了一个叫卢晓凤的人,他伯父是京兆府尹,别人叫他小衙内,也是在京兆尹里头当差的,他知道的事情特别多巴拉巴拉”
这京城里的事情就没有卢晓凤不知道的,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百里家还没入京那会儿子就已经在这地界上生活一百多年了,家里好像还是那什么几大世家门阀中的卢氏本家。
不过厉害的都是他大伯家里,他亲爹没什么本事,挂了个闲差天天在府里伺候老人。
“用娘子的话来说,就是那啥啃老!”
卢二老爷啃卢老太爷,卢晓凤就啃卢老爷,完美继承了啃老家风。
今日在茶楼待了半日,刘季自信满满的跟秦瑶说,他已从卢晓凤那掌握了半个京城老世家的家族秘密。
“还有萧家的,就是丁老爷入赘那个萧寡妇本家,啧啧啧,上月萧老爷偷偷置了个外室被萧家夫人王氏发现了,结果娘子你猜怎么着?”
也不用秦瑶回答,刘季自己就继续语气夸张的说:“结果那外室跟萧夫人娘家弟弟偷人被萧夫人亲自抓到,萧王两家成了这都城里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呃——!”
大笑声被秦瑶一记冷眼瞪回,她承认这个八卦很炸裂,但是!
“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我问你?!”秦瑶咬牙。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刘季现在已被凌迟。
刘季咽了口口水,忙正经道:“娘子,有关系的,这里头干系大了去了,你听我细说”
秦瑶:“说重点。”
刘季:“好的。”
“国师母亲来自王氏家族,那位萧夫人按照辈分算,是国师姨母,与萧家外室偷人的王小舅算是国师小舅父,萧夫人王氏与国师母亲完全不是一个性子,国师母亲大王氏性子软,京里出了名的好性子。”
刘季特意强调了‘好性子’这三个字,意思是,性子好到被人欺负也笑呵呵的。
“不过大王氏已经去世六年了,国师跟王家那边来往也渐渐疏远,算不得多么亲的亲戚。”
“但这事闹得太大,都闹到了宫里去,且那小王氏性子刚猛,一怒之下要连亲弟和那外室还有萧大人一起杀了,得亏有圣后公主劝解,这才留了性命。”
“当年圣后圣上带军入京时,是王家当先开了城门迎主入城,所以这次小王氏的事情圣后十分重视,派了长公主与国师一起处理萧王两家这事。”
秦瑶都有点不耐烦了,终于听见国师这个关键词,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刘季道:“按理说,小王氏和王小舅都是国师家的亲戚,国师帮理不帮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