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竟然来信了。
还有一封是福隆商行邱燕寄来的。
秦瑶没有一丝犹豫,回屋在窗前坐下,当先打开了邱燕寄来的信。
李氏端来一小碟今天下午刚刚出炉的鸡蛋糕,配一碗自制蜂蜜乌梅饮,放下东西便撸起衣袖进厨房忙活晚饭。
虽然宋瑜一家三口搬了过来,但还保持着从前的分食习惯。
等做好主家这边的饭菜,李氏便收工回后院住处准备自己一家三口的饭食。
不过农忙那几日都是在一块儿吃的,倒也没有那么讲究,毕竟和秦瑶一家相处久了,宋瑜和李氏多多少少受到了点影响,也没有刚来那会儿那么多自我贬低了。
秦瑶拿起一块蛋糕,边吃边看信,一目十行。
邱燕来信内容多,信息量很大。
第一批仕女匣已经成功接到货,并已送上了前往京城的货船。
京城那边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等货一到京城立马上架。
得知仕女匣项目正在稳步推进,秦瑶也放心不少。
说完生意上的事,邱燕还给秦瑶爆了个惊天大瓜。
上次护送王瑾前往府城已过去大半个月,可当时的血腥刺激秦瑶仍旧历历在目。
当时木箱里的龙袍和兵器就很炸裂了,没想到后续更炸裂。
邱燕在信上说,自王瑾回到京城后,就在京城掀起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
具体过程他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上层官员大换血,且齐王意外暴毙了。
怕秦瑶吃不到新鲜的瓜,邱燕花费半页纸详细写了这位齐王的个人介绍。
齐王乃是当今皇上和贵妃的孩子,行三,是长公主和当今太子同父异母的弟弟。
据说这位齐王子凭母贵,自幼便深得皇上宠爱,在其十三岁,整个天下刚刚收复还不稳定之时便封了王,还将最富饶的齐地赐给他做封地。
因为贵妃舍不得母子分离,所以齐王一直在京城长到看二十岁,直到成婚,这才前往封地。
如今意外暴毙,不过才二十二岁。
邱燕的总结是,死因不详。不过民间猜测齐王之所以突然暴毙,是因为私建军队意图逼宫太子谋反,秘密被揭露,叫圣后悄悄毒死了。
总之,现在的京城刚刚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刚刚才平静下来。
邱燕还告诉了秦瑶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随之齐王暴毙,那个在暗中威胁他不许她合作的大人物再也没有出现过。
另一个则是仕女匣已经成功送入公主府,长公主还带着那两只仕女匣入宫上朝。
还有近卫队传来长公主回话:东西不错。
信看到这,秦瑶心里咯噔一下。
大佬不说话还好,大佬一开口,性质就有点不对劲了。
秦瑶当场掏出算盘噼里啪啦疯狂计算,最后决定从收益中再拿出三分之一作为长公主的“代言费”。
如此一来,也算是有了公主在背后撑腰,日后办起事来定会容易许多。
对于这种必要支出,秦瑶给出去向来不觉得心疼,爽快的在账目上划了一笔代言费的特殊开支。
整个文具厂现在都是秦瑶的,她说了算,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在找谁商议,自己就做主了。
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李氏那边晚饭已经做好。
殷乐和孩子们盖好了谷子,洗干净手脸,坐在堂屋就等她了。
秦瑶暂且将另外那封没打开的信放下,出屋洗手吃饭。
学堂给学生们放了十日的假,想着还剩下四天,晚饭之后,秦瑶嘱咐殷乐和孩子们:
“明日你们自己去收租可以吗?”
怕孩子们没有积极性,秦瑶又补充一句:“每人给三百文辛苦费。”
“真的?”本还有些不太敢行动的兄妹四人齐声激动问道。
秦瑶点点头,“真的,不过前提是你们得把租子收齐,账不能算错。”
二郎立马拍胸脯自信道:“绝不可能算错账!”
大郎也激动的起身道:“我会赶牛车了。”
三郎和四娘兴奋归兴奋,想着阿爹阿娘还有阿旺叔都不在,还是有些怕。
四娘拉着秦瑶的衣袖问:“阿娘你不去吗?”
“我要忙着征税的事,没空和你们一起去了。”秦瑶无奈道。
当然,时间挤一挤也能有,但她觉得这是锻炼孩子们独立办事的好机会,自然要多鼓励他们勇敢些。
秦瑶看着面前这四个娃,期待问:“春天的时候你们已经收过一次租子,这次除了把麦子变成谷子之外,和上次没有任何不同,所以你们可以办到的对吧?”
兄妹四人面面相觑,大郎二郎信心满满,三郎和四娘略有些犹豫,看向了莫名乐呵呵的殷乐。
“乐师姐呢?”龙凤胎歪头问。
她们是想知道乐师姐能够负责什么部分。
殷乐举起自己的双手,秀了下手臂上练出来的浅浅肌肉,又拍了拍自己装满暗器的腰封,得意一抬下巴,“师姐给你们当打手,刁民通通给我趴下!”
然而,除了秦瑶之外,兄妹四人都对此抱有深深的怀疑。
“乐师姐,你行吗?”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