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秦瑶睡了个好觉。
如果堂屋那边没有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她兴许还能再美美的睡个回笼觉。
金宝和金花很早就来了,到的时候秦瑶家大门还锁着,两人拍得嘭嘭响。
昨晚上祠堂那边的动静兄妹俩一点都不知晓,被拘在家里,早早进入梦乡。
等到今早起来,才知道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再一听人们说头狼是被三婶和大郎杀的,这给金宝激动得,早饭都没吃,立马穿好厚棉袄就往他三婶家来了。
金花也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此刻,金宝、金花、二郎、三郎、四娘,围坐在大郎身前,那一张张小嘴,叭叭叭问个不停。
金花:“大郎哥,头狼真是被你杀的吗?”
大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勉强算是吧,主要还是瑶姨的功劳。”
金宝:“大郎你怎么杀的头狼?用刀还是弓箭?”
大郎答道:“用的刀,弓箭我都没有机会取出来,距离太近,头狼速度又太快,当时我人都是懵的,不知道怎么就把它捅死了。”
二郎:“大哥你知道狼皮值多少钱吗?咱们村这次打回来的狼是不是能卖很多钱?”
刚刚还耐心脾气好的大郎听见这问题,立马收了笑脸,没好气道:“跳过,下一个问题谁要问?”
三郎积极举起小手:“我我我,大哥我想问,你能把头狼的牙齿拔给我吗?”
“你要狼牙干什么?”四娘不解问。
三郎很认真的说:“是王婆婆告诉我的,狼牙可以辟邪,我怕鬼”
二郎坏心眼的一个扑身过去,嘴里发出类似幽魂一样的低吼,阴森森道:“刘三郎,我要吃了你!”
堂屋里顿时响起了孩子们惊慌的尖叫和反应过来之后的怪怨声。
在书房里艰难写着老师布置的寒假功课的刘季脸一黑,把书本“啪”的一放,推开窗户,怒吼道:
“刘二郎你小子给老子消停会儿!”
几个脑袋从过道探出,以二郎为首,金宝金花四娘跟随其后,一起“略略略”朝他做了个鬼脸。
“嘿呀,反了天了你们这帮小崽子!”
眼看刘季抄起门边扫帚追过来,二郎几个立马四散逃开,哈哈哈笑个不停。
浑身肌肉酸疼不敢走动,脸上还顶着几片乌青的大郎,只能坐在堂屋椅子上,一边烤火一边羡慕的看着他们玩闹。
心里坏坏的计算着,几息之后,后娘会抵达战场。
正闹腾着,主卧房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霎时间,所有的喧闹全都消失,大人小孩齐刷刷望向房门口。
“早啊!”
秦瑶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心情还算不错的冲众人挥了挥手。
安静的院落,这才重新恢复声音,并且明显比之刚才乖顺多了。
“娘子,早膳你想吃什么?”刘季扔掉手里的扫帚,热情问。
抽空还不忘警告的瞪了二郎四娘一眼,两个调皮蛋,回头再收拾你们。
秦瑶好奇问:“还有菜单?”
刘季嘿嘿一笑,“当然有,只要娘子你要吃,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秦瑶嘴角微抽,再懒得搭理这混货,先到堂屋看看大郎,见到他脸上几处乌青,回头问跟来的刘季:“上药了吗?”
“上了上了。”刘季使劲冲大郎挤眼睛。
大郎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配合着蒙混过去。
等秦瑶离开堂屋,刘季这才飞也似的跑回屋去把伤药取来,摁着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的大儿抹伤药。
怕秦瑶发现,还把堂屋的门给关了。
秦瑶来到厨房,阿旺递给她一碗骨汤,说:
“村长早上让人送了二十斤狼肉过来,还拿了头狼的皮和头,我先放在后院冻着,等夫人你起了,看看你想怎么处理再收拾。”
秦瑶喝着汤,绕到后院看了看,头狼的整块皮都扒干净了,连着断了下颚的狼头,一起晾在后院竹竿上。
金宝四娘几个跟了过来,看得哇哇叫,又想看又害怕,全都躲在秦瑶身后,只露出个脑袋。
秦瑶好笑的赶着这群孩子往厨房去,好奇问:“金宝金花,你们家分了吗?”
兄妹俩点点头,说分了肉,但没分到皮。
“那分了多少肉啊?”秦瑶又问。
金宝不确定的说:“和三婶你家差不多。”
那就也是二十斤。
秦瑶算不出这是什么分法,去问阿旺,他一早就待在家还没出过门,摇摇头表示不知。
顺手,又把温好了的一盘肉酱饼递上。
秦瑶接过来闻了一下,香气扑鼻,食欲大动。
一边吃一边问身旁这些小家伙,“吃早膳了吗?”
几人狂点头,早就吃过了,对秦瑶的肉酱饼没有一点兴趣,但是就是喜欢围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秦瑶笑笑,便不再管他们,美美吃着饼子和肉汤,顺便考考几人功课。
正考着,村井那边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呼声。
几个被迫要考功课的小孩立马跑出门去看。
不一会儿,四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