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留下看马车!”刘柏果断做下决定。
刘仲也没怎么想,同意了,嘱咐金花跟好大伯和三婶婶。
四娘牵起金花姐的手,两人已经做好准备。
秦瑶把大郎和二郎也留下,一声令下,两个大人带着四个小孩,在道路上狂奔起来。
路上的人看见,眉头齐齐皱起来,偏头好奇去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几人一路跑到了队伍最前头,运气很好,在那些贵人家的马车后面还有一片真空地带,秦瑶几人直接站了过去。
四娘和三郎年纪小小,跑得飞快,反倒是金宝和金花这两个大的,气喘吁吁,好不容停下,两人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被四娘拽起来,小大人一样义正严词的教训道:“刚刚剧烈运动过不能突然坐下,会头晕的!”
金宝挥手表示,他现在头就很晕。
刘柏给他拎起来,嘱咐他慢慢喘匀气,要不然一会儿真晕倒了,那麻烦就大了。
四娘教金花怎么慢慢呼吸,喘匀了气,又把自己身上挂的小葫芦塞打开,两人一人喝了几口水缓解。
这时,远远避开那些贵人排在后头的人们不满的质问起几人来。
刘柏强忍着脸上热意,不做声。
前头马车上来了几个人查看情况,见耽误不到自家,又退去了。
身后的人见状,越发不满起来,大喊着让秦瑶几人把位置让开,排到后面去。
秦瑶一动不动,还教四个小孩把耳朵捂起来别管。
怕他们有心理负担,秦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人,他们没胆子占据这个位子,却又不许别人占据,这本来就很没有道理。”
四娘问:“我们有胆子站在这,所以这是我们应得的对吗?”
秦瑶欣慰的摸摸自己今天特意给小姑娘扎的丸子头,“没错,就是这样。”
而且还是在看见前面那几家不闻不问之后,身后这些人才突然爆发了强烈的不满。
她们先帮他们试探过,确定了没有危险他们这才来抢,这不是很扯淡嘛。
路就这么宽,前面那些马车故意挡在大路上,那么普通人能离学堂最近的地方,就是秦瑶几人占的这块儿。
这又不是现代文明社会,资源这么稀缺,秦瑶脑抽了才会让出去。
任凭身后众人如何吵闹,她都置之不理。
刘柏已经快顶不住了,但有秦瑶在身边,知道她的本事,多少还是有了几分依仗。
金宝还跟几个小孩吵了起来,那几个小孩辨不过他,都快气哭了,一直拽自家大人。
几个大人看孩子这般,气愤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金花感受到身后的愤怒值已经接近爆发顶点,有些害怕的钻到四娘和秦瑶中间。
四娘理直气壮的拍拍姐姐的手,“不怕,咱们占理着呢。”
金花重重一点头,“咱们占理着呢”
刘柏听得心里一咯噔,这姐俩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信。
很快,众人的怒气值就飙升到了顶点,甩头甩手的朝刘柏这个唯一的成年男人围了上来。
刘柏脸色一白,急忙高呼:“三弟妹!”
众人闻声,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一个爷们害怕得直喊三弟妹,太招笑
一个“了”字还没想出来呢,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一道青影从天而降,烈烈掌风密集的打出来,眨眼间的功夫,围在刘柏周围的人全部爆退三四米远,以刘柏为圆心,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秦瑶稳稳站到刘柏身前,叉腰就是一声怒吼:“不服就干!不想干的老老实实排你们的队,少插手别人家的事!”
此话一出,现场诡异的静了两秒钟,这才有惊呼声断断续续响起。
秦瑶往前大踏一步,一群人齐刷刷倒退出去,让出了三四米的距离,把后面不知情况的人们挤得怨气横生。
秦瑶嗤笑一声,转过身去,领着孩子们排好队伍。
大部队排在她们三米之外,谁也不敢靠近,有那不小心被推出去的,又气又怕,一边骂身后的人,一边怂怂的带着自家娃往后退,绝不靠近前面那女人。
秦瑶在镇上其实有点名气,很快有人认出了她,知道是刘家村水磨厂的老板娘,自然也清楚她力大无穷的本事,吃惊的打量她许久。
见有人还暗地里不服,那人赶紧拉了他一把,让他别说了,那秦娘子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顺便把秦瑶单手劈山,二指撑千斤的‘谣言’给大家伙八卦一遍。
等秦瑶再次回头时,就发现,身后的三米真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扩大到了五米。
终于,太阳出来了,丁家学堂的大门被丁家下人缓缓打开。
一位丁家的管事站了出来,身后隐约还能看见一排排整齐的课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还有三位夫子打扮的儒生,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左右,正坐在课桌前的太师椅上。
丁家的家丁和护卫出动了不少,在学堂外站成两排,帮忙维持秩序。
丁氏族里的人,倒是没有看到,可能是不便过来,免得遇到熟人尴尬。
丁氏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