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乱,熬了半宿才睡去。
但院里鸡一叫,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身体蹭一下坐起,“唰”的睁开了眼。
明明眼底还挂着熬夜的青紫,眼白上也多了一缕红血丝,但眼神光极亮。
穿衣下床,点燃烛台,将书本取出摊开在小桌上,这才回神一般,整个人一激灵。
刘季扶额,他这该死的刻苦!
不过起都起了,那就继续背书吧。
窗外黑漆漆的,昨日半夜雪停了,下得小,落到地上都化成了水,烛光透过去,折射出点点斑光。
寒冷袭来,刘季哈了一口白气,冷得要命。
昨夜装的炭火还有一点,赶忙到堂屋找炭加在里头,用蒲扇把炭扇旺,又把堂屋里的炉子也点上,水壶装满水放到炉子上。
做完这些,刘季回到房间,一边烤火一边小声背书。
背了两句,觉得不带劲,把包袱里的发带拿出来绑上,得‘文曲星护我’发带加持,瞬间来了感觉。
等到天边露出微光,他放下书本,走到厨房,把灶烧起来,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趁东西在锅里煮的空档,提起水桶出门去,一担担把水挑回来,将水缸盛满。
大郎起来晨练,看到厨房、堂屋都亮着灯,稀奇的走进堂屋,里面炉子烧得暖烘烘,桌上还晾着刚烧开的水。
“大郎,洗漱就用堂屋桌上的温水,不冻牙。”刘季在厨房里小声嘱咐道。
二郎从房间里蹦了出来,刘季立马嘘了一声,指指主卧室,别吵着你后娘睡觉。
兄弟两齐刷刷抬头望天,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