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事,我自会尽力而为。
倒是你…..前路漫漫,险阻众多,行路何其之难!”
李儒叹息一声,声音中满是萧瑟之意。
李儒的脾气向来不好,先前惨败于张恒之手,但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恨意,反倒是隐隐有些同情。
他明白,眼前的张子毅,其实和自己是一类人,都立志改变天下。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张恒要走的路有多么难。
除了同情之外,他也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张恒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张恒叹了口气,望着眼前千万年流消不息的河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离。
“有人辞官归敌里,有人星夜奔前程。
世间安有平坦天道,纵然路途再难,我辈亦当奋力前行,至死方休!”
“说得好!”
李儒忽然喝彩道,“只可惜此处无酒,不然就凭你张子毅这句话,也当浮一大白!”
“多谢文优兄夸奖!林朝拱手笑道:“此一别再见无期,还请多多珍重!”
李儒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在这个平均寿命极短的时代,随便一场小灭小病可能把他一波带走,因此张恒是真心希望李儒保重身体李儒笑了,笑得很快意:“子毅不必担忧,不过十年而已,我还撑得住。
我不仅会好好活着,还会死死町着你。
若有朝一日,你违背了咱们之间的承诺,可不要怪我出手对付你!”
面对李儒的威胁,张恒并没有拍胸脯保证,甚至都没正面回答,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正当此时,空中传来一阵嘶鸣声。
两人抬头一看,却是一群大雁正在空中一字排开,向南飞去。
时值深秋,万物凋败,大雁也已南飞。
张恒忽然心有所感,指看空中的雁群笑道:“文优兄,你看这天上群,每逢入秋便向南而飞,循环往复,丝毫不知疲倦。
你说,它们所图为何?”
闻言,李儒皱眉不答,努力思索看张恒话中蕴含的深意。
但还没等他想明目,张恒的声音再度悠悠响起,“大雁南飞,只为不被即将到来的寒冬冻死而已。
所以,南飞只为求活,并非心之所愿。
求活乃是关性,无分对错。
文优兄以为如何?可等到明年春来,河溪化冻之时,它们便会迎看春风回到故里。
这一路千里之遥,又岂能无艰难险阻,可它们还是义无反顾。
为何,只因它们生于斯,成于斯,最后也当落叶归根。
即便是死,也要葬在生养它们的故土。
正如你我一般,只要心怀信念,又何惧难险阻这便是人间正道雁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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