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我虽自认熟读兵法,但终究没有亲临过战场,况且对手又是公孙瓒这等宿将,还是子毅你去吧。我留守邺城,以安韩馥之心。”
坦白讲,荀谌内心是想领兵征战的,但奈何公孙瓒并不适合作为新手boss,所以还是别冒险了。
“也好。”张恒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你明日便去找韩文节,请求率军北上。”
张恒笑道:“何必急躁,只怕不用咱们开口,韩文节自己便会找上门来。此外,咱们还得再多一手准备。”
“何谓多一手准备?”荀谌不解道。
“我去安平抵挡公孙瓒,万一袁绍趁机杀来,拿下了邺城,咱们又该如何处之?”张恒笑问道。
“这……”荀谌苦笑一声,“应该不至于吧,韩馥麾下怎么说也有数万大军,抵挡一时应当无虞。”
闻言,张恒不由叹了口气,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荀谌。
“子毅,你这眼神……”
“友若啊,如果你把希望寄托在韩馥身上,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他一样蠢。”
荀谌顿时无语,对张恒怒目而视。
“若袁绍真拿下了邺城,咱们可就无家可归了。为防万一,我需要手中有个凭据。即便邺城城破,韩馥身死,咱们也能继续名正言顺待下去的凭据。”
听张恒这么一说,荀谌眼中一阵恍然,隐约明白了张恒的意思。
“你是说……”
“不错,之前校事府已经打听过,韩馥膝下三子,却只有长子是正妻所生,我此行准备带他去见见世面。”
“子毅此计好生无耻!”荀谌不禁拍案大笑道。
张恒瞪了他一眼,“什么无耻,我苦心帮韩馥培养子嗣,他还得感谢我呢!”
……
事实上,根本没等到明天,当日下午韩馥便把张恒召了过去,询问对敌之策。
麴义那边的叛乱还没平定,公孙瓒这边又传来了败报,对于韩馥而言,无异于四面起火,让他坐卧难安。
“使君勿急,公孙瓒远道而来,粮草难支,求的便是速战速决。一旦战事不利,便会陷入僵持,咱们不过小败一阵,继续坚守便好。”
大概是被张恒沉稳的姿态感染,韩馥这才稍稍定了定心神。
“即便如此,可我军大败而归,信都危在旦夕,子毅可有妙计助我?”
张恒起身,拱手道:“想要克敌制胜,终究得亲临战场,恰好我徐州大军不日便将抵达。在下不才,愿替使君走一趟安平,稳住军中态势。”
见张恒要亲自上阵,韩馥大喜,连连点头道:“好,有子毅亲自前往,必能大败公孙瓒。但不知此行需要多少兵马助阵?”
“恕在下斗胆,敢问使君,安平现如今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这……”韩馥神情黯然道,“安平原本有大军三万,数日前大败一场,据战报所述,折损了五千余人,如今只余两万五千人。”
“那也够了,在下此去,并不需兵马助阵。”
闻言,韩馥再度大喜,他本就不想再出兵了。
“子毅此言,真如大旱将甘霖!既如此,安平之军,尽数归你节制!”
此言一出,堂上群臣都皱起了眉头。
张子毅是徐州长史,凭什么让咱们的军队听他指挥。
张恒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的不满,连忙摆手道:“使君言重了,这万万不可,在下客居此处,岂敢喧宾夺主。还请使君另择贤良领军,在下随军参谋就好。”
冀州的兵权,张恒不是不想要,只是没到时候,引起反弹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
领兵出战是大事,既要保证胜利,又有保证忠心,若非徐州大军即将抵达,韩馥也不想把兵权交给张恒。
可眼下环顾四周,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如长史耿武之辈,忠则忠矣,只怕难与公孙瓒抗衡。
正当韩馥为难之时,张恒又笑道:“使君若为难,在下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何人,还请子毅明言。”
“在下听闻公子年已弱冠,何不使其领军出战。”
韩馥摇头苦笑道:“子毅说笑了,犬子无才无德,恐难堪大任。”
“在下以为不然,便是公子未经世事,也只需择一贤臣从旁辅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兵者,存亡之道,使君万不可假手于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看向张恒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
张子毅此人,倒是天性纯良。
长史耿武更是起身拱手道:“使君,张长史所言极是,还请使公子领军出战!”
“犬子出战,谁可为辅?”
沮授立刻出班道:“下官虽不才,却愿随军出征,辅佐公子迎战公孙瓒!”
一番商议之后,韩馥最终还是决定,令公子韩茂亲自前往安平督军,沮授为监军,参军事。
至于张恒,只是随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