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正月末。
张恒正式踏上了前往冀州的旅程。
虽说此次的重头戏是收拾董卓,但冀州这边也不能不顾。
不过荀谌已是当世大才,他若解决不了,张恒估计也没办法。
冀州之争,终究得韩馥自己下定决心。张恒此去,最多能全权代表刘备,让荀谌省了来回汇报的时间。
随着张恒的离去,太史慈终于不用再受仗责之苦了。
这十多天下来,他的屁股已经快被打烂了。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与董璜的约定,张恒还得带上董白,这自然引起了家中两位夫人的不满。
毕竟之前传的满城风雨,这下无异于不打自招。
蔡琰还好,毕竟她还董白有些交情,而且之前便认定了二人有私情,所以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荀采可就不依了,当即就要转身收拾行囊,随张恒一同出发。
“女荀,我这是去打仗,怎能带上你!”张恒连忙劝阻道。
荀采冷笑道:“不能带上妾身,却又能带上董氏小娘子?”
“这……”张恒头疼道,“我与董璜有约,带上她也是迫不得已。”
“当真只是这么简单?”荀采似笑非笑道。
“当然,难道还能有什么龃龉不成。”
“妾身可是听外面都在传,你与董氏娘子早就珠胎暗结,等再回来的时候,怕不是要抱个大胖小子回来。”
闻言,张恒当场抓狂。
“谁说的!”
“子毅,你老实交代,到底她腹中有没有咱们张氏的骨肉?真要有了,你可不能带着一个孕妇东奔西跑,不如把她接入府中,妾身与昭姬妹妹又非妒妇,绝不至于加害于她。”
“我……”
张恒已经彻底无语,心中只恨打太史慈打得轻了。
太史子义,你这么喜欢造谣,活该孔融给你爹带绿帽子!
好说歹说,张恒许诺此次绝对会把阴蝉带回来后,才终于打消了荀采随行的想法。
于是,张恒一行人正式出发。
随着张恒出行的,除了董璜之外,便只有徐盛。
张恒的贴身护卫孙康,临行前已经被调去充当刘备的护军去了。
经过半年的观察,孙康的忠心已经得到认可,是时候给他谋个出身了。
太史慈有上将之才,肯定是要下放镇守一方的。而孙康这种沉默寡言,又没有多少才能的人,正好合适接他的班。
至于上次泰山之战大放异彩的徐盛,却是充当了张恒的下一任贴身护卫。
对于这位阳光开朗大男孩,张恒的感官还是不错的。
除此之外,张恒便只带了千人亲兵。
临行之前,刘备亲自把张恒送出城,并叮嘱他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在刘备眼中,便是十个冀州也没有张恒一人重要。
告别了刘备之后,张恒等人便纵马奔行起来。
郯县到邺城,足有千里之遥,如今天气还未转暖,所以张恒并不着急,打算用半个月走完这段路程。
迎着岁初的寒风,望着绵延到目光尽头的官道,张恒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袁本初,此番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四世三公的底蕴吧!
……
半月后。
邺城,州牧府中。
韩馥高坐主位,麾下文武分作两派,看上去正在议事。
冀州长史耿武出班大声道:“使君,刘玄德愿出兵相助,还有何犹豫之处,只管痛击袁本初便是!”
“长史所言有理,使君据一州之地,难道还怕袁本初一郡之地不成。纵然他有公孙瓒相助,可咱们也有刘玄德为臂助,未必就怕了他!”
别驾闵纯也起身大声劝道。
耿武和闵纯发表完意见之后,群臣纷纷起身劝谏。言下之意,都是要正面与袁绍相抗。
可是主位之上,韩馥却还是神情复杂,面带犹豫。
对于韩馥的怯懦,众人也早就习惯了,但他们却又不得不继续劝谏。
至于原因嘛,也不难理解。
能进入州府议事的,哪个不是冀州本地豪门出身。
如今韩馥任冀州牧,他们还能坐享高位,大权在握。
可一旦冀州落入袁绍手中,袁绍手下可是有自己核心班底的,届时这些人难免被边缘化。
所以无论是出于忠心还是保住权势,他们都得极力劝阻韩馥起兵抵抗。
至于一贯暴脾气的审配,早在数日前的一次议事中顶撞了韩馥,被当场杖责三十,气得再也不来议事了。
韩馥对外唯唯诺诺,但对内可不手软,一向是重拳出击。
“诸位,我毕竟是袁氏故吏,且袁本初极得人望,关东诸侯皆属意与他,真要打起来,难免玉石俱焚。届时生灵涂炭,皆我之过也!”
韩馥面色愁苦道。
怂就是怂,可韩馥却不认,非要扯上苍生百姓为借口。
沮授起身笑道:“明公勿虑,更不会玉石俱焚。袁绍麾下兵丁不过数万,粮草更是匮乏,就算打过来,咱们只需坚守数月,他必粮尽退兵。而我军则可趁其退兵之时大举进攻,必能一举生